李小疯拍了拍大腿，跟在秦唐身后坐上汽车后座，看着他扶住她的额头，看着他帮她扣好安全带，看着他喂她喝水……
终于，李小疯叹了口气：“这段时间，我经常在想，如果上次我们在‘热舞Club’喝酒，绵绵醉成烂泥的时候，先来的人是你，结果会不会跟现在不一样。”
她话里有惋惜，也有试探。
秦唐的手按在方向盘上，低低地笑了一声，没有回答。
这样的问题，不需要回答，毕竟一切并没有结束，不是吗？
冬天的夜晚漫长到像是没有边际，将李小疯送回家后，秦唐把车子停在别墅区里，身边的人睡得迷迷糊糊的，他的目光轻若羽毛，落在她的脸上。
楼思危入股BN设计的第一时间，他就收到消息了。楼善文病重，想见嫡亲的外孙女一面，这才派楼思危来中国接她。据说这是他交给楼思危的最后一个任务，只有一个要求，让俞绵绵心甘情愿地回家。
自此之后，楼家大权将落入楼思危手中，在欧洲中部，一个时代过去了，另一个新的时代正式开始。
秦唐并不关心欧洲商场的话语权究竟在楼家哪位继承人手里，他只在乎他们对于俞绵绵的态度，从前是楼善文将她赶出来，现在凭什么又要将她接回去？
人之将死，其心也善吗？
秦唐面色冰冷地勾起嘴角，对此嗤之以鼻，这与他何干？
俞绵绵眼睛没有睁开，低低地呓语了一声：“下……下雪了吗？”
秦唐看了眼车窗外，冬天的夜晚漆黑而漫长，好在今夜没有下雪。再看她时，秦唐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俞绵绵是在说梦话，于是笑了一声，弯腰将她抱回室内。
如果她不愿意，没有人能带她走。
没有人，能在他眼皮底下，再让她受伤。
他保证。
一生一世，有此保证。
第十五章
都是温泉惹的祸
周薄暮的掌心从她衣摆下探了上去，再也控制不住力道……
“有……”俞绵绵咬唇，“有监控呀！”
“我帮你挡住了，”周薄暮哑声道，“其他部分，明天让他们删掉。”
第二天的温泉旅行，俞绵绵果不其然迟到了。
BN设计全部人员出发去了城郊的温泉山庄，公司租了两辆巴士，早上九点准时出发。俞绵绵手忙脚乱地将自己收拾好，一到公司，果然扑了个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