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4章 什么？他死了？绝不可能
压抑，且复杂。
熟悉，且陌生。
顿时，没来由地，杜小月瞳孔猛缩了好几下之后，余光耸动，艰难地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了过去。
顿时，印入眼帘的，便是郑秋雁那张微白的脸庞。
沉沉的视线之中，夹带着一丝莫名的复杂，定定地望着她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待看清人影之后，杜小月强忍着身上的剧痛，咬牙切齿，不解的开口问道。
她所有的记忆，全都停留在与大货车相撞的前一刻。
异常的惨烈，漫天的血色。
而后，整个人就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。
她清楚楚的记得，蒋文东已经昏死了过去。
而唐云祁、艾筱汐、郑秋燕三人，则紧随其后，也一同跟去了医院。
怎么如今，自己刚一睁眼的时候，看到的人居然会是郑秋燕。
并且看她现在的表情，怎么看都有点儿晦涩难明的意思。
“你出了车祸，被送到了医院，没人看护，恰巧我们也在医院里。
所以，我就过来看看你。”
挑起了眼帘，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之后，郑秋雁低沉着嗓音回答道。
不知为何，这一次再见面的时候，郑秋雁的身上居然少了一丝被愚弄之后的愤恨。
相反的，整个人变得平和了不少。
甚至，那样复杂的眼神之中，隐约地还多了一丝惋惜的神色。
见状，杜小月微微一怔。
随即，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快速蔓延至了心头。
咬紧牙关，强忍着身上的疼痛，一字一句，很艰难地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：“文东呢……他在不在医院里，他的情况怎么样了。”
虽然很痛苦，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来，忍不住多问了几句。
只不过，不知道是过于疼痛，还是过于紧张的缘故，她这几句话，艰难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时候，带着明显的颤抖感。
说完之后，透着雾气蒙蒙的混浊双眼，杜小月一瞬不瞬，死死地盯视着郑秋雁。
与此同时，一颗心已经“嗖”
地一下，彻底地提到了嗓子眼里去了。
全身紧绷，生怕一不小心就听到了如遭雷击的坏消息。
只见郑秋雁瞳孔微微蹙动了两下，眉宇之间，犹豫之色明晃晃地浮现了出来。
眉头紧皱，透着纠结之色。
她在考虑，考虑要不要将真相告诉给杜小月。
最终，挑起了眼帘，复杂难明地又打量了杜小月几眼之后，郑秋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。
此时的她，已经有了决断。
虽然，这个事实对于杜小月来说非常的残忍。
甚至，会让原本已经濒临死亡的她直接加速这个进程。
可是，说到底，她并不是她的什么人，没有这个权利私自做主将事情的真相给隐瞒下来。
能做的，或许就只是实话实话。
拿定了主意之后，郑秋雁不再有所隐瞒。
压低了嗓音，一字一顿，如实相告：“文东……文东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断了气。
据医生的诊断，他是突发的心梗，从发病到死亡的速度太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