尸首……现在就停在医院的太平间里。”
唇齿开启之间，终于将这个残忍的结果说了出来。
“什么？什么？这……这绝对不可能！”
话音未落之际，便瞧见杜小月脸色大变，不可置信，“嗖”
地一下瞪大了双眼。
配上她额头上缠着的纱布，以及涔出来的殷红血迹。
整张脸上的表情，看上去非常的狰狞。
扯着嗓子，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着。
却由于扯动了胸口上的伤势，而止不住猛烈地咳嗽了起来。
痛苦的泪水，溢出了眼眶。
而与之同样流淌出来的，那有嘴角边那丝明显的殷红。
触目惊心，狰狞而又可怖。
就连那剧烈的疼痛，一时间也加剧了不少。
可甭管此时此刻是怎样一副痛苦难以自控的经历，她，什么都顾不上了。
猛地一下抬起了头，恶狠狠地瞪着郑秋雁，发疯似地大喊大叫了起来。
“是你，一定是你们唐家记恨我们夫妻二人。
所以，这才在路上故意拖延时间。
故意害死了文东是不是？对，一定是你们，想不到你们居然是这么的恶毒，先是害死了我的女儿，又害死了我的丈夫，难道就不怕有报应吗？”
扯着嗓门，额角青筋爆出。
声音，亦是一声比一声高，一声比一声犀利。
那般激动的样子，颇有点回光返照的感觉。
当最后一抹尾音彻底消散于空中之际，杜小月的胸口剧烈起伏着。
出气长，进气短。
吭哧吭哧，不停地喘着粗气。
脸色也越加地苍白了起来，表情异常的痛苦。
可即便如此，她仍强忍着瞪着阴鸷的双眼，恶狠狠地瞪着郑秋雁。
那副样子，非常的可怖。
想来如果不是杜小月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的话，她非得从病床上一跃而起，张牙舞爪，手撕了郑秋雁不可。
哪怕那样，也并不能消减她此时心中那无歇的痛苦。
见状，郑秋雁脸色透着些许的阴沉。
复杂的视线缓缓流转，挑起了眼帘，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。
原本，对于蒋文东与杜小月夫妻二人的狠毒，以及他们针对唐家那一系列无情的算计，已经叫郑秋雁恨透了。
可是如今，风水轮流转，只是这一夕之间的功夫儿，先是蒋文动突发心梗去世，紧接着，杜小月遭遇严重车祸，也将命不久矣。
遭逢如此惊天般的巨变，她还恨个什么劲儿呀！思及至此，郑秋雁薄薄的唇角向上一勾，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。
清浅的气息之中，包含了太多太多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。
紧接着，这才开口清冷地道：“小月，你想得太多了。
这么多年了，我们唐家是什么样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？就以云祁和筱汐二人的性子，如果他们真的不想救文东，只需要静静地看着，拖延时间就好。
又何必那般的做作，火急火燎地将人往医院送呢！”
态度虽然有些不冷不热，但还是极具耐心地又多解释了几句。
只不过，再唤一声“小月”
，却怎么也找不到当初时的那种味道儿。
初了生硬之外，更多的便是疏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