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8章 遗憾离世，死不瞑目
甭管杜小月的心中有多恨，有多怨怼了。
可现在，她能求的人也就只有郑秋雁了，只有她才能护得了蒋璇，也就只有她才愿意去护着蒋璇。
可谁知，话落之后，只见郑秋雁猛地一下愣在了原地。
瞳孔猛缩，脸上的关切之色还来不及收敛之际，就被凝滞住了。
四目相对，下一刻，神色变了变之后，却只是突兀地剩下了一抹浓浓的犹豫，以及沉沉的凝重混合在一起的复杂情绪。
对于蒋璇，以前的时候，郑秋雁一直将她视为亲闺女那般的看待。
情谊，自然是有的。
可是，再浓厚的情谊，也架不住日久天长地被无情地挥霍下去。
肆无忌惮，有恃无恐。
到了最后，恐怕也会被岁月涓滴得丝毫不剩了吧。
况且，如今那个丧心病狂的蒋璇是触犯了法律，一切自有国法裁决，可是她郑秋雁一人之力就能阻挠得了的。
“怎么？你不肯答应吗？”
瞪大了双眼，杜小月直接将郑秋雁纠结又犹豫的表情给尽收眼底。
当即，她立马就急了。
用力了最后那丝仅剩的力气，一边加大手中紧握着对方手腕的力度，一边声色俱下地大声恳求道：“如今，我们两个老东西已经付出代价了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。
我求求你了，念在咱们多年的姐妹情分上，不要做得这么决，好不好？”
声音颤抖，低三下四。
这还是第一次，倔强的杜小月如此卑微地去求郑秋雁。
见状，郑秋雁眉头紧皱。
眉宇之间，愁绪若隐若现。
最终，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之后，她还是开了口，无情地拒绝了她。
“小月，你不要再说了，我即便是有心也是无力呀！蒋璇所做的事已经触犯了法律，现在警察也满世界地找她呢！即便是找到了她的人，就算是我不顾云祈和筱汐的反对，可也没办法与国法相抗衡呀！”
耐着性子，郑秋雁好言解释了一遍。
如今，事已至此，她的心也算是被彻底伤透了。
无论如何，是再也不准备插手蒋璇的事儿了。
她是生是死，一切也就只有看她自己的造化了。
“你……你当着这般的绝情吗？”
闻言，只见杜小月整个人倍受打击。
瞪大了双眼，痛苦地瞪着郑秋雁。
唇齿开启之间，异常艰难地从齿缝里挤出了这句话来。
然而，话落之后，只见郑秋雁神色没有任何的异样。
甚至，连一点内疚，或者是动容犹豫之色都没有。
只是淡定地回望着她，没有再多说些什么，但却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态度坚决，意思表达得非常的明确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顿时，杜小月心中的怒意再次被激发了出来。
她都已经这般低三下四地求她了，可郑秋雁了，却依然是见死不救，铁石心肠。
恨只很，她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，苟延残喘，静静地等着死去。
否则的话，她非得一跃而起，直接与郑秋雁一起共归于尽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