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……”
“这很难吗？你刚刚说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？你说话还是放屁？”
“好吧，我答应你！”
顾国辉瞄了一眼敞开的大门，很想去关上，可是老婆死死瞪着他，他感觉全身每一条神经都有点儿僵，根本就不敢动。
说不定已经有不少员工躲在附近偷偷听他被夫人教训了，这次，丢人可真就丢大了。
以前金素言很照顾他的面子，在家里把他训得跟孙子似的，可是在外人面前却是装出一副温柔贤慧的样子，让他脸上很是有光。可梁冰的事触到了她的底线，所以她什么都顾不得了。
她嗓门很大，偌大的办公室里都能感觉到回音。
“顾国辉，咱们夫妻这么多年，我比你自己还了解你。你表面上答应我了，背地里却还是把这个儿子当宝贝一样宠着。说不定你早就决定了，以后让这个野种继承家业，让思涵靠边站，是不是？”
顾国辉心惊，老婆咄咄逼人的目光让他很有压迫感。
她猜得没错，虽然还不至于让陆思涵靠边站，可顶多就是给她一小部分股份而已，形式大于内容。
因为在他看来，女儿终究是要出嫁，成为别人家的人，给她一点儿嫁妆就可以。儿子是为自己家顶门立户的，绝大部分财产还是要留给儿子。
“老婆，我真不是这么想的，我稀罕儿子这没错，可是他不是你生的，我当然不会把财产给他。你要相信我，我只是想好好培养培养他，以后让他做个副总裁什么的。”
“副总裁？顾国辉，我刚刚说让你把他开掉，可不是说着玩儿的。我懒得再和你多说了，我告诉你，有他没我，有我没他，如果你不开掉他，咱们马上就离婚！”
这么多年，金素言一生气的时候就提离婚，这几乎成了她的杀手锏，每次都把顾国辉吓得够呛。
可是这次，她从顾国辉脸上看到了三个字，无所谓。
也对，现在她人老珠黄，结婚的时候从娘家带过来的股份出给了顾国辉很大一部分，似乎再也没什么要胁顾国辉的资本。
“顾国辉，你说话呀！你早就想和我离婚了是不是？”
“当然不是了，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……”
金素言看他言不由衷的样子，心里一阵刺痛。
也许她真的错了，真是不该就这么直接地揭穿他有私生子的事情，撕破脸对她来说，也许只有坏处没有好处。
这些年她也是被顾国辉惯坏了，连脑子都秀逗了。
“顾国辉，你背着我在外面生了孩子，直到现在，你都不愿意对我说声对不起吗？”
顾国辉的手机响了，他看了一眼，是一个很重要的客户。正想接听的时候，手机却被老婆一把夺过去挂断。可是没过几秒，手机又响了，还是那个号码。
铃声一直在响，顾国辉只能干着急，慢慢变得烦躁起来。
“对不起，行了吧？”
他的口气并不好，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