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古，众仙皆受信徒跪拜供奉，大如帝君帝后，小如土地山神，个个富的流油，法力无边。
唯有秦悼是个例外，他是凡界管草的。
草长的好，没几个人拜他。草长得差，牲畜吃不饱。指头骂苍天，亦是没什么人拜他。
改朝换代，从古至今，信神的人越来越少，神仙的功德越来越少，法力也越来越弱，被迫改行换业。
土地改了房地产，水神改了旅游，秦悼改了……卖纸钱。
其实在卖纸钱之前，秦悼也曾想过要卖蘑菇，毕竟这也是他可以创造的范围之内。
可是，发生了点意外。
他用法力催生了一堆蘑菇后，自己晚上就先炖了一顿蘑菇汤尝尝鲜。
结果吃完后，眼前就开始飘小人儿，一堆小人在他面前转圈圈。还没反应过来就昏了过去，这一昏就昏了三天，醒来后，他就放弃了这个打算。
他是神，所以才昏迷了三天还没死，可人就不一样了，吃了这些蘑菇，怕是直接要去见阎王的节奏。
没办法，蘑菇不能卖，那就用草做纸钱卖。日子总得过下去，功德还是要的，他总要被迫营业。
别的神仙是越做越富，功德越来越多，法力逐渐恢复了巅峰。秦悼是越卖越穷，功德还不够他做纸钱用的。
面前的土地张福德就是草根逆袭的实力代表。
房地产生意做得十分火爆，一度想拉秦悼入伙开发绿化，进一步壮大他的生意。
可奈何落花有意，流水无情。
秦悼拒绝了，不是一次，而是次次都拒绝了。
具体原因张德福不清楚，反正每次秦悼拒绝他的理由都不一样。诸如这次，“我最近还有不周山那边的业务要去，恐怕不能。德福兄还是去找别人吧，我看花神就挺不错的。”
张德福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兄弟，我要是没被花神打出来，能来找你吗？”
秦悼：“……”
见今天劝不动秦悼，张德福也就没再勉强。从兜里掏出了墨镜戴上，还不忘给秦悼指条明路。“你要是实在不想跟我干房地产的话，找明清帝君也行啊。”
“明清帝君？”
秦悼在凡界飘荡了几百年，消息总是有些堵塞，实在不清楚九重天上神位的调度。
“对，明清帝君，那可是开天辟地的第一只凤凰。”张德福的脸上瞬间堆满了敬畏，目光中更是带着些憧憬。
张德福没注意到的是，他说这句话时，秦悼的神色有些古怪。
“虽然我也没亲眼见过明清帝君，毕竟身份在那管着，我还不够格。但我手机上有别的神拍的照片，真的是亮瞎神眼，绝美，不愧是世间的第一只凤凰。”
说着，张德福掏出了手机小心翼翼地点开了珍藏的图库给秦悼看。
照片里是一个穿着白金长袍的男子，长发被金冠半束着垂在腰间，容貌俊美异常，雌雄莫辨，是一种很具有攻略性的美。
哪怕是隔着照片，秦悼都能感受到来自于这副容貌所带来的震撼。
凤凰，原来长这个样子吗？
只是有些可惜，这张照片里只有一张侧脸，并没拍到全脸。
“是不是很好看？明清帝君近日也在凡界，秦悼你一定要记住他的模样，说不准哪天就碰上了。到时候你抱住明清帝君的大腿，功德什么的就不用愁了！”
“不了不了，我不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