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：不作就不会死
“姑且不论这个，你又是什么时候破壳的？”秦悼将凤凰上下完整的打量一遍，奇了。“怎么突然就变这么大了。”
他守了600多年，凤凰蛋还是小小的一只，没有他巴掌大。怎么他一死就变这么大了？
是他活着耽误凤凰降生了吗？
“200多年前。没有突然，凤凰落地即化形，我在蛋里近千年的修行不是为了破壳成个雏鸟的。”
要是在壳里待这么久，出来还只是一个连化形都不会的小凤凰，那还不如别出来，一直当个蛋算了。
这种废物神兽，生来也无用，不如不生。
凤凰看着他，目光中充满着控诉：“我只是不能破壳，不代表我是灵智未开的幼崽。所以，你讲的那些故事，是我曾经听过，就是我已经会背的。就这，你还要每个故事再给我重复五遍……姬越恒，你能明白我那些日子想破壳而出宰了你的心吗？”
凤凰是性火，好热闹，可也架不住姬越恒这么热闹的。
一年365天里，凤凰总有那么364天想宰了姬越恒，剩下那一天是在努力破壳，想冲出混沌的禁制。
太欠了，从来没见过这么欠的神。
“……”
秦悼犹豫一二后，决定将自己的化名拉出来挡挡：“阁下怕是找错人了，我名秦悼。你想宰姬越恒，跟我秦悼又有什么关系？”
凤凰：“……”
这人死一遍之后，怎么相貌修为和名字全丢了？
“秦悼？”
“不好听吗？反正是随手取的。”
秦悼随便坐在了一处草地上，轻松道：“以前的名字不能随便乱用了，就只能起一个常见的，像人的名字。”
姬越恒这三个字只能成为某段历史和记忆。
它不能存于当下或以后。
已经殉于天地的神，是不该频繁出现来刷存在感的。天道的眼睛那么多，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，想早一点死。
何必呢。
凤凰看了眼自己身上凤羽化的华服，又盯着绿莹莹的草地看了片刻，随后坐到了他身旁。
“还行吧。那你以前的法相是也不能用了吗？”
既然他现在还活着，那就意味着他的法相也在，可他并没有用，应当是也用不了了。
秦悼莞尔：“对啊，不能用了，所以你看看九重天上残留的画像就得了。知道我以前长那个样子就行。”
自己的名字不能用，自己的法相得藏着。大约除了自己外，他什么也没剩下了。
凤凰沉吟片刻后道：“现在也挺好的，不比以前要差。你若是想要尊位的话，我可以帮你，权当报答你多年的照顾了。”
秦悼摆了摆手，谢绝了凤凰的好意。
“不了，尊位太重，我承不起。有这时间，我还不如思考一下我这几日住哪儿要来的强。”
原本住的山洞被凤凰弄塌了，估摸着未来几日又得在不周山上随便找个地方睡了。
不过眼下天池这地方就挺不错的，还能洗澡，先在这住下也未尝不可。
凤凰结果是张口就想说可以住他那里，不过随后想到了什么，又咽了回去。
他住的是九重天的宫殿，秦悼现在貌似进不去。
姬越恒自己的辰明宫到现在都还在空置着，他若是能回去，早该回去了。也不至于现在流离失所，连找个住的地方都艰难。
“那要不然，我给你搭个住处？”凤凰不甚自信的提意道。
毕竟没搭过，也不知道搭出来是什么样子，但话都已经放出去了。实在不行，到时候再请其他神来帮忙也是可以的。
“你？”秦悼忍俊不禁，大约是无法想象凤凰搭房子的样子，应了。
“好啊，我还没见过凤凰搭房子。不会是鸟窝吧？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凤凰的脸开始有些泛红，气恼道：“我才不会搭鸟窝！你且先睡一觉，等睡醒了，我住处就搭好了，保证是你没见过的。”
“好好好，不是鸟窝，绝对不是鸟窝，我很期待凤凰能搭出来的住处”
……
“殿下，殿下？你这是想什么呢，想的这么入迷？”
沈清见晚连长久的没反应，便忍不住朝他面前挥了几下手。
晚连回过神后看着他越发不爽了起来，对着沈清劈头盖脸就道：“你看看你这什么样子，难怪妖督所被你带成这副模样，上梁不正下梁歪。你这个所长都没有起到良好的带头作用，怎么让底下的小辈做好。一天天的，就不能正常一点吗？身为应龙一族的最后一条应龙，天天穿的妖里妖气的，你就不怕你那些列祖列宗半夜来找你，做梦要掐死你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