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秋白:“你觉得我是那种,会因为危险丢下你不管的人?”
“不是。”景黎道,“但是我不希望你为我涉险。”
以慕秋白的速度,即便打不过他们,但若想要逃走,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
“我不走。”慕秋白执拗,景黎无法,两个人在山林里又是奔逃了半日。
周围围拢过来的人,越来越多。
终于,慕秋白和景黎被逼到一片悬崖边。
雍王看着眼前两个狼狈不堪的人,一张肥大脸上笑得满是褶子:“景王爷,今日怎么不跑了?这十多日,可算是让我好找啊。”
“你!”慕秋白对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,咬牙切齿。
雍王却丝毫不以为意,继续嘲讽道:“哦,我差点忘了这里是断魂崖了。据传说,这断魂崖,就算是神仙落入,也只有魂断身陨的份。”
景黎眸色深深,即便是身陷危局,也难掩那一份自信从容:“你今日所做,本王自当奉还。”
雍王一下子被景黎的气震慑住了,但很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。挥了挥手,身后便有成片的兵士走上前来,手持羽剑,对准了两人。
现在只剩两条路能走了,一是在这里留在这里,等着被射成刺猬,二是……
景黎和慕秋白转头,相视一笑。
“景黎,信我吗?”
“只要你说的我都信,你想做的我都与你一起。”
“小白,你怕吗?”
“本来怕的,可是和你在一起,就不怕了。”
慕秋白和景黎毫不犹豫地牵起了彼此的手,朝着身后的深渊纵身一跃。
……
在黑暗中浮浮沉沉许久之后,慕秋白终于从一片混沌中醒了过来。
随之而来的是大脑的一片阵痛,慕秋白往身下一抓,便抓到一滩柔软的东西。
待他清醒过来一看,是被他压在身下昏迷不醒的景黎。
慕秋白回忆起来,当时两人奋不顾身跳崖的时候,景黎就一个转身,垫在了自己身下,随后两人纷纷陷入了昏迷。
慕秋白强忍着身上的酸疼,将景黎扶了起来。
还好悬崖下面是一片溪流,泥沙铺就的溪底缓解大部分冲击力。
但景黎状况仍旧很不好,大片的鲜血通过他玄色的衣袍渗出,洇红了大片的溪水。
慕秋白寻了一处山洞,将景黎安顿了下来。
因为两人的衣袍都水沾湿了,此时正值初冬时节,慕秋白担心景黎感染风寒,只得笨手笨脚地帮景黎把衣服脱了下来,放在火上烘干。
景黎身上的冰心尤在发作,体温低的吓人。
景黎的睫毛翕动,似乎沉湎于什么恐怖的梦境,不安脆弱得像个孩子。
像极了初见之时,他将自己搂在怀中,兀自喊着娘亲。
不同的是,他当时还想拿刀捅他来着。慕秋白心下庆幸,索性当时没有动手,否则现在故事恐怕已经是另一个走向了。
睡梦中的景黎察觉到了慕秋白的身上的温度,本能地就想向他靠近。
慕秋白看似无奈地叹可口气,嘴角却勾上了一抹细微的弧度。
他脱去了自己湿掉的外套,抱紧了景黎。
经过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之后,在不知不觉中,其实他已经慢慢适应了这种亲昵之举了。
彼时,身着单衣的两人,相拥相报,相互取暖。
大半日后,景黎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,一开口,就咳出了大口鲜血。
慕秋白连忙起身,帮他擦去了嘴角的血迹。
景黎察觉到两个人的状态之后,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,但很快神色又恍惚了起来。
他拉住慕秋白的裤脚,可怜兮兮道:“我冷……”
此时,慕秋白已经拿来了烤干的衣服:“穿上吧,穿上就不冷了。”
“不,我要你……”景黎声音呢喃,仿佛还在梦中未醒。
慕秋白叹了口气,将还在“朦胧”中的景黎涌入了怀中。
景黎不安地在慕秋白胸口蹭了蹭,惹得慕秋白受过春情的身子一阵发软,胸前的两颗红樱有些发红发痒。
彼此身上炙热的温度,通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而来。
景黎不安地在慕秋白怀中磨蹭,衣衫摩擦间发出的细碎的声响,反而带上了一种朦胧的暧昧。
慕秋白起初还觉得一阵羞耻,对自己这幅敏感的身子有些自厌,知道他无意间碰触道景黎身前滚烫的巨物之时,他才知道是自己上当了!
之前服用的药物起作用,景黎的冰心已解,但是却骗他说冷,装睡在他怀里蹭他!!
温度迅速在狭小的山洞中升高,慕秋白面上浮起一层薄怒,一把推开了景黎:“骗子,混蛋!”
景黎不曾反抗,反而被慕秋白一把推到在了地上,长“嘶”了一声。
但慕秋白心头余怒未消,表示不想理他。
却不料景黎就这么躺倒在地上,一动不动了。
慕秋白这才慌了神,想到景黎身上还有伤,而且还是为了他才受的伤。
心下愧疚,连忙上前替景黎查看伤势。
就在他附身查看之时,脖颈之后出现了不双手,就着他的脖子,将他往下一拉。
慕秋白一下子就碰上了一个冰凉的唇,慕秋白瞪大眼睛看着景黎,活像是见鬼一样。
为什么这家伙,前一刻还身受重伤,下一刻,就活蹦乱跳了?
景黎不顾慕秋白的震惊,冰凉的舌探开了慕秋白温软的唇,攫取了那里面滑腻的小舌,
直到交换了一阵唾液,慕秋白快转不过气来之时,景黎才堪堪放开了慕秋白。
彼时,被吻得差点窒息的慕秋白,他的眸间已带上了盈盈水色。
山洞里的温度愈发火热,暧昧的气息在流转着。
景黎的身体顶了顶慕秋白,慕秋白察觉到身下暗示性意味极强的滚烫,才醒过神来。
慕秋白眉头一皱,严肃地对景黎道:“你身上有伤,不行!”
景黎委屈巴巴:“就,就一下下?我憋得难受。”
慕秋白无语:“景黎,你是牲口吗?这种时候都能发情?”
景黎不管不管,又要去拉慕秋白。
慕秋白直接给了景黎一拳头,打得人闷哼一声。
慕秋白看见景黎捂着胸口痛苦地样子,又心虚起来。
这次景黎过了好久才缓过来,把一旁的慕秋白给急坏了。
景黎依旧用那种可怜巴巴,又渴望地眼神看着慕秋白,像是受了伤的小狗:“小白,我难受……”
“不行,你还有伤在身……”这次慕秋白的语气,少了一丝刚才的坚定。
被慕秋白拒绝,景黎差点就要憋得两眼一翻,要再次晕厥过去。
慕秋白心有愧疚,又怕他真的憋坏了,道:“那我用手帮你解决吧?”
“用腿好不好?”景黎讨价还价。
慕秋白想到那日在书房的一夜荒唐,此刻腿肚子还有些打颤: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不行就是不行。”慕秋白有些生气了,“你来不来,不来我走了。”
景黎察觉到慕秋白耐心有限,只好到:“用手就用手吧。”
半日后,景黎的欲望喷薄而出,终于在慕秋白的帮助下纾解了出来。
“小白,我身上的伤口被清洗了,是不是你帮我弄得啊?”
“小白,我的衣服被换过了,是你帮我换的吗?”
景黎喋喋不休,慕秋白只好在一旁沉闷地点了点头。
“小白,我又被你看光了,你要对我负责啊!”
慕秋白:“……”
慕秋白在一旁烤着柴火,啃着刚从外面摘来的几个青涩的果子,表示不想理景黎。
“小白,我是是已经拜过堂,成过亲的人了!”
“小白,我们还洞房了,你还记不记得那日,你在我身下脸红心跳的样子……”
“小白,你理理我啊!你是不是嫌我吵,生我气了啊?”
慕秋白:“景黎,你有完没完?”
慕秋白严重怀疑,景黎是不是这一摔,摔坏了脑子?
“没有。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景黎忽然放柔了语气:“我只是想让你承认,你是我的人了。”
慕秋白脱口而出:“我早就是你的人了。”
景黎一愣,没想到慕秋白会这么说。
慕秋白也一愣,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说。
有些东西就好像被刻在了骨子里一样,不自觉地就承认了。
“小白,我还欠你一个盛大婚礼。”景黎忽然拉住了慕秋白。
慕秋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:“什么?”
景黎凝视着慕秋白,深色认真道:“待我们回到景地,我就娶你,好不好?”
慕秋白忽然闭了嘴,下意识转过头,不敢去看景黎的脸。
景黎看见慕秋白脸上泛着的薄红,只当他是害羞:“你不说话,我就当你答应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