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碰见校长和几位老师,几人盛情邀请他们在院内就餐,秦越以酒店安排好了午餐为借口推拒了,然后顿了顿,问对方哪里有温水。
校长仔细看了两人的状态,大约猜到了什么,立即让同行的年轻老师帮忙去办公室倒杯水回来。
阮心没听见他们的动静,他有些不在状态,打球前和打球后的秦越心情好像都很好,这让他高兴又失落。
打球的时候高兴,打完了失落,为秦越心情愉快而高兴,又为不知道他为什么愉悦而失落。
这也是情感问题,不过其中虽然弯弯绕绕,幸好阮心体会过很多次,现在可以说得清。
没人的时候,他可以将就不显山露水,人就在面前,阮心怕自己表情不满,再次破戒。
他清了清嗓子,想调整状态,转移注意力,刚抿了下唇,才发现喉咙口干涩地发痛,差点儿咳出声。
秦越的耳朵似乎很敏锐,就这么短促的一声吐气,他立即转过头看阮心。
阮心本来觉得自己能够调整好,猝不及防被秦越盯着,便捂着嘴咳嗽起来,颇有些撕心裂肺的感觉。
秦越回头朝各位老师点头以作道别,目送几人离开,转身将水杯递给阮心。
阮心顾不得愣,伸手才刚接过,便感觉有只温热的手在他背上轻拍了两下。
那只手顺着脊椎抚了几下,停留在他的脊背上,仅仅很短的几十秒,秦越偏过头问阮心:“好点了吗?”
阮心继续发愣,“好…很多了。”
他捧着水杯,小口喝了几口,直到坐到车上,耳朵还有些热,水凉透了还没有喝完,正好用来降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