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姨对着一桶鲜艳的花,心情好像更不错了,她又和阮心道了谢,把杂物收拾好后起身,但腰直起来一半,人突然“唉”了一声,又坐了下去,脸色变得不太好看。
不说工作性质需要劳作,她年纪渐长,而凳子太低,起来的一瞬间难免腰肌难受或是腿部酸麻。阮心放下了手里的器具,听她“嘶”了一声,接着朝自己摆摆手,“没事,我再坐两分钟。”
他沉默了几秒,还是询问了一句:“需要我看一下吗?”
虽然阮心的神情实在和热情没法联系在一起,但曾姨做家政二十几年,确实得承认阮心是最热情的雇主。
她犹豫的时间有点久,张口刚要再拒绝一次,阮心的手已经隔着衣服落在了她的腰部。
腰上传来几下不轻不重的压感,最后正中刺痛中心,阮心仔细听着曾姨的反应,确定了位置。
“没什么大问题,这个位置可能是普通的腰肌劳损。”他边说边收了手,“工作之余休息为主,如果严重了就要看医生。”
曾姨听了这份医嘱,抓住了“医生”这两个字眼,蓦地想起来了这几天铺天盖地的新闻。
女人都有八卦的心思,关于阮心,她不和其他人多嘴,但了解雇主的情况并不违背职业道德。
各路八卦娱乐号上都说阮心是医生,又有研究员的身份,业务水平不用说,日常问诊也认真负责,因不善言辞而不出来澄清,不能成为他被攻击心虚的理由。
曾姨之前还有点摸不准,现在对他的严肃予以理解。
当阮心等她把花插好,主动清理好水桶时,这种理解已经攀至高峰。
阮心与曾姨对视了一眼,觉得她的神色比来时还要好。
“不疼了吗?”
他问显然不是重点的话。
曾姨阅人无数,对阮心的表现已经心中有数,遵循事实告知他还是疼,不过按照往常的经验,很快就好。
腰肌劳损是慢性损伤,阮心刚毕业时在骨科实习过一段时间,但也没法准确给出根治方案,要让他说,还是注意休息,减少运动量那么几种,没有实操性。
曾姨很快就顺利站了起来,她捶了捶后腰,抬头看到墙上的挂钟,想起来现在可以问一句:“阮先生今天不上班?”
得到上夜班的回答后,捶腰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儿,她活动了两下手腕,开口道:“那今天中午我留下来做顿饭吧?”
她如果不来,阮心就和以前一样随便应付一下;来了,的确可以让进食这件事变愉快一些。
阮心不挑剔,现在却多少得知美味和寡淡的区别。
他跟在曾姨身后进了厨房,看见冰箱门被打开,里面有满满当当的新鲜食物。
“曾姨,如果你方便的话…”
话没说完,声音就停了,曾姨回头看向他,表情疑惑,“怎么了?”
阮心想到自己的手艺,便觉得还是收不回这个请求。
他问:“你可以教我做饭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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