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像早上出乎意料地看见待在家里的阮心一样,不多嘴,教阮心炒辅料配菜。阮心中途手忙脚乱了一下,曾姨去拿锅盖的中途,几滴油溅到了他的手背上,他微微变了下神色,也没缩回手。等最后全部流程讲解一遍后,由曾姨把食材放进了冰箱保鲜室。
晚餐菜都点好了,是不可能喝粥的,至于阮心什么时候要喝这一份,那不在曾姨需要考虑的范围内。
但如果被当成夜宵,“您看,要是今天晚上就吃,那我来得迟一点,一并洗掉,这样行吗?”
曾姨平时一天来这里四次,做饭时家里没人,晚上过来洗碗时,两人各自待在房间里,因为隔音好,听不见她做事的声音,但家里的确在她的打扫下整洁干净,所以不能因为阮心的个人需求,导致她的工作强度提高。
阮心没有给别人添麻烦的意思,“不用,你还是按照之前的时间来就好。”
也不能把残羹留到第二天,因此阮心说:“我来洗就行了。”
说完他还少见的喃喃补充了一句:“这个不难。”
这一天下来,他差不多学习做了两次饭,洗了一次碗,曾姨作为见证者,本来是延续以往受雇者对雇主的态度,现在突然有了点转变的意思。
她还是全权听雇主的,不过这回多看了阮心几眼,目光变得更柔和了。
阮心并不能及时接收到友善信号,他看着曾姨,嘴角出现一个不明显的弧度,接着点头表示谢意,自觉地留下来给她打下手。
因为有阮心在,聊胜于无,饭菜做得比以往快一些,倒是秦越给阮心发了短信,说有个紧急会议要开,让阮心先吃饭,司机已经安排去了楼下,待会儿会送他去医院。
七点多还处在宁宜市市中心晚高峰区间,阮心看了手机屏幕几秒,回复一句好的,又输入“饭菜会留好,你记得吃”,然后发送。
大约会议已经开始了,秦越没有再回复,阮心便和曾姨说了一声,分了两份饭菜,留一份保鲜。
他吃完了自己那份,拿上材料下了楼,前往市第一。
刚到急诊大楼门口,下了车,阮心便碰见了急诊科室的李与歌。
李与歌李医生与阮心的学习工作履历相仿,比阮心大一岁,个人能力很强,但与阮心性格截然不同。
阮心是冷面,她则很外向,看见阮心以后就笑着朝他挥手:“阮医生晚上好啊。”
她各方面的水平都在阮心的标准要求之上,也经常和阮心一起出席论坛会议,没法让阮心忽视,因此他稍一点头,“晚上好。”
两人打完招呼便一同进了急诊科,换好衣服就进了相邻的两个问诊室。
李与歌除了对同事和病人有出了名的好脾气外,在全院的论文发表排行榜中位于阮心之下一名,如果不出意外,今年可以升副高,只是由于被安排来急诊科,分散了不少精力,据说同去年一样,并不会参与今年的评审。
程仲秋和阮心这么说,他上次唏嘘了一年,这次又思考了将近一个月,最后还是不能下定决心把李与歌调走。
全宁宜市只有三家医院专设急诊科,而全科医生不光在整个东亚是珍稀动物,在市第一也同样。
为此,阮心在第二天向上级打了申请,要求去急诊帮忙。
说是上级,其实还是程仲秋本人。他一开始不同意,因为拗不过表面不说话,实则不同意就不走的阮心,只好同意他一个月去两次,让去之前和急诊科联系安排一下,按特聘问诊的规格来。不过到后来,只要阮心没有排班,在周末见到他成为了急诊科很稀松平常的事。
阮心拥有三头六臂、一个人等于一个队的印象便又在医学界加固了一遍。
【作者有话说:谢谢雲雲妹妹的月票!谢谢雲雲妹妹、安安妹妹和郑郑妹妹的推荐票!啊,没来得及写完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