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，别扶我，你自己站好就行。”任非迅速离开顾茗，“腿伤还没好吧，早点回去。”
“……任小帅，不，非少，还是我们送你吧。”麦季琪本着为顾茗幸福奋斗的心思，过来一拉任非胳膊，扶着人就走，“我们保姆车，宽敞。”
“……我，”任非被麦季琪拉着，只能跟着走，“你还真是怪力少女。”
“怪力是什么，我只是个单纯的少女。”麦季琪刚想回头招呼顾茗，视线边沿有亮光，“快走，有狗仔。”
顾茗把外套领子立了起来，帮着麦季琪把任非扶上了车。
“你别吐我车上，”顾茗口里这么说，可还是挨着任非坐了下来，“难受就靠我肩上。”
“吐你身上就没事？”任非苦着脸，坐直身体，“前面第三个路口右转，两百米放我下去吧。”
“你住这边？”麦季琪回头，有些为难地说，“后面有狗仔跟着，你能不能坚持会儿，我们多绕两圈？”
“直接开进小区吧，”任非厌烦地闭上眼，“进去后，你们从北门出去，就能绕开了。”
到了小区门口，任非跟保安刷了脸，车子顺利进入小区。
“前面放我下去吧，你们沿着这条路一直开，就能出去。”任非解开安全带，侧身，“前辈，麻烦借过。”
车停下，顾茗起身让开，伸手扶了一把差点摔回座椅的任非。
“没事，”任非摇摇晃晃地下车，挥了挥手道，“慢走，不送。”
说完也不看顾茗，转身往楼里走。可刚走了一半，脚步一转直接冲到垃圾桶边上吐了。胃里翻江倒海的，这一路忍下来，终于全都吐了出来。
“漱漱口？”打开的矿泉水递到面前，任非这才注意到身边站了个人。
“还没走？”吐完并没有好受多少，可起码不用忍着了，接过水漱了口又喝了几口，任非这才站直身体，“你车呢？”
“先走了，”老旧小区路灯隔得很远，顾茗的脸在月光里不太清楚，“难受干嘛不早说？”
“喝多了哪里有好受的？”任非晃了晃脑袋，突然明白了什么，“麦季琪走了？谁送你回去？我车没开回来。”
顾茗沉默地看了任非一眼，朝楼里走，“几楼？”
“前辈，你不用送我上去。”任非站在原地，“有电梯，我自己回去没问题。”
“废话那么多，问你几楼！”顾茗恼怒地回头，“还不快点走？”
任非还是没懂，或者说不愿意懂，静静看着顾茗的背影，两人僵持了一会儿。
“顾茗，你回去吧，”任非声音冷了下来，“这里是我跟他的记忆，你别进来。”
“记忆？不是妄想吗？”顾茗背对着任非，“快点开门，趁我还没后悔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