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不希望你进去,”任非手里用力,矿泉水倒了一地,“顾茗前辈,你别进去,算我求你,我跟他已经……没剩下多少了。”
顾茗盯着那扇脱漆的铁门,自尊已经不容许他再做出更多退步,“好吧。”
转身离开,可经过任非身边时,却无法继续向前。
“前辈,”任非手里的水,捏在了顾茗衣袖上,“还是叫顾茗呢?”
“我不是他,”顾茗没收回手,也没继续挪动步子,“你心里清楚就行。”
“当然能分清,”任非呼出雪白的雾气,“你真的想上去吗?如果是因为我刚才带你出来,没必要……”
“谁稀罕你?那种场面,我见多了,不就是几个老男人吗?”顾茗不屑。
“你啊,”任非手掌下滑,捏住那只温热的手,“什么时候都不肯服软。”
任非往前走,顾茗被拉着进了楼。
升腾的白雾,将浴室渲染得如同梦境,也掩盖着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。
“轻点,痛。”顾茗被任非压在浴室玻璃墙面,皱眉拉开任非的手指。
“茗,要不还是算了吧?”任非不敢继续,热水喷洒在两人身上,皮肤都被烫得泛红,“我今天喝得有点多,一会儿没轻重伤了你。”
“你真烦,”顾茗额头抵在自己手背,背对着任非,“不是有RH液?”
“可你伤还没好,”任非亲吻着顾茗肩膀,虽然自己也全身火热,可还是舍不得,“乖,等你伤好了再做。”
说完,伸手把顾茗拉了过来,面对着自己,“我跟你一起去剧组,只要你伤好了,咱们慢慢享受。”
“那你怎么办?”顾茗眼神下滑,嘴角带着不怀好意又略微羞涩的笑。
“那……还是要你帮帮我,”任非拉着顾茗的手向下,闭上眼睛盖上那张倔强的唇。
从浴室出来,两人都疲惫不堪。任非用睡袍裹着顾茗,把人塞进被子,“好好躺着,我给你吹头发。”
酒精的作用并没有安全消散,任非帮顾茗吹干了头发,又在自己脑袋上胡乱吹了一阵,钻进被子,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。
“你先别睡,知道我是谁吗?”顾茗有些委屈地瞪着眼前的人,说不出怎么的突然就低落了。
“傻瓜,”任非闭着眼,轻轻抚摸顾茗的胸口,“伤口都好了,里面还没长好吧?叶医生怎么说?”
“两个多月了,”顾茗说,“其实也好得差不多了,只要别太用力就不会痛。”
“那就好,这几天好好休息,别急着回剧组。”任非越说声音越小,“睡吧,别胡思乱想了,前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