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少了几句话的佐证又如何,这个男人的罪行可是罄竹难书的!
“反正就是骂了!骂得太难听,朕都说不出口!”小皇帝一笔带过那些话,把重点移向更严重的事,“他还扯坏了朕的龙袍和最喜欢的一条玉腰带,还当着朕的面向人散播关于朕好se的不实言论,有辱朕的名声,朕想要澄清呐,嗓子都喊哑了……太后,这就是个疯子,他仗着您的信任欺负朕,朕好难过,朕昨晚都做噩梦了……”
太后被他扯得一晃一晃,虽没推开他,面上却不为所动:“龙袍扯坏了再做一套便是……你还有名声?”
小皇帝目瞪口呆,抹眼泪的动作都僵住了:“……朕是亲生的吗?”
太后慈爱地用手帕拭去他眼角的泪花:“废话,若不是亲生的,哀家早就揍你了。”
小皇帝抽抽鼻子,抱着太后的手臂小声哀求:“朕知道错了,只求太后换个人来吧,朕看吴太傅就很不错,您要是换他来,这次朕一定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就被太后截住了。
“言妃刚入宫,皇上便批了过去三天都批不完的奏折,又早起赶赴金銮殿,哀家看他好得很,比吴太傅管用多了。”太后抓起帕子擦擦嘴角,下巴一扬,示意小太监把人扶起,“嗓子哑了就养一养,不要在此鬼叫,赶紧起来上朝。”
小皇帝颤抖着嘴唇被扶上了龙椅,脑袋里还回荡着太后的话。
好得很?
管用??
鬼……鬼叫???
整个早朝,小皇帝都没在听朝臣奏事。
他一直沉浸在“太后看朕受伤以前都会给朕吹吹的怎么突然就心肠硬了”,“这世界上真有易容术和控人的蛊吗”,“男狐狸精也靠吸男人的阳气修炼吗”这三个问题中,间或伸手拧一把大腿,看看自己是否做了梦中梦,其实身体还没从床上起来……
直到听见耳边有人来喊他:“皇上皇上,早朝结束,该去御书房啦。”
小皇帝如梦初醒地站起身,下座走了两步忽然觉得不对:“等等,沈言川也在那儿?”
小太监点点头:“来传话的太监是那么说的。”
小皇帝一听,脸色顿时由白往青转:不成,此时回去就逃不出来了,明天有没有早朝还不一定呢!还是得去找太后说清楚,这回绝对抱着不能松手啊!
他一转头,珠帘后头的凤座竟是空空如也。
“……太、太后呢?”小皇帝边问,边拔脚往外走。
小太监紧跟其后,答道:“喊退朝的时候,太后娘娘就已摆驾回宫啦,还给您留了话儿,说今天约了安太妃下棋,若您遇事不决,待酉时再去寻她。”
小皇帝停下脚步扭过头:“确定是酉时?下棋要下五个时辰??”
兴许……不止下棋,还赏个花儿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