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宜乐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:“你、你讲嘛。”
“请问什么叫八字还没一撇?”
第一个问题就让顾宜乐百口莫辩:“不不不是那个意思,我就是觉得大家都是男的,干吗搞得跟入赘似的……如果我真去首都读研,我们可以在外面租房子住嘛,就我们两个人。”
他没什么底气,声音越说越小:“我们俩什么都干过了,八字有几撇,你还不清楚么?”
梁栋听完没点头也没摇头,慢慢俯下身,在顾宜乐唇上轻啄一口。
大脑死机N秒,顾宜乐才接收到讯息——亲亲是回答正确的奖励!
这下顾宜乐非但松了口气,而且开始期待下一个问题:“还有什么?你快问。”
梁栋在黑暗中扯开嘴角,把顾宜乐迷得晕头转向,全然忽略了回答错误会受到惩罚的可能。
“谁是女朋友?”梁栋生怕他听不清楚似的贴在他耳边,连问两个问题,“师娘又是谁?”
顾宜乐哽住:“你……你明知故问。”
这个回答显然不够让人满意,梁栋没有亲顾宜乐,也没有笑。
他撑起上半身,窗外斑驳光影衬得他的面容越发深邃,轮廓如晕开的浓墨。他不笑的时候模样并不凶,只是眼底多了一层未知的危险。
下颌稍稍抬高,梁栋抛出最后一个问题:“你怎么知道,我不会欺负你?”
顾宜乐被问蒙了,嘴巴微张,半晌没给出反应。
待明白过来此欺负非彼欺负,十分想在床上被欺负的顾宜乐猛吸一口气。
卧槽,这才叫刺激!
叮叮当当咚咚当当
众所周知,顾宜乐憋了很久了。
要不是为了保持纯情小男生人设,他恨不得现在就趴床上撅屁股求欺负。
握起小拳拳捶了下梁栋的胸,顾宜乐压抑着迫切的心,忸怩道:“你就不怕我……告诉你妈妈?”
“什么?”
“就是你欺负我。”
梁栋恍然大悟般地“哦”了一声,作势要起身,被顾宜乐抬起双手按住肩膀不让走。
“这就怕了啊?”顾宜乐的娇羞如同过眼云烟,说变脸就变脸,“怎么这么胆小?”
梁栋便不动了,停了几秒才回答:“嗯,怕了。”
没来由的,顾宜乐总觉得他的“怕”指的是别的,比如害怕失去。毕竟看样子他压根没打算走,如果他真要走,凭自己那点力气根本拉不住。
我又让他不安了,顾宜乐想,即便他不说。
于是顾宜乐向梁栋伸展双臂:“来吧,别怕,乐哥的怀抱永远向你敞开!”
逞完英雄没多久,顾宜乐就开始鬼哭狼嚎。
还得怪那天晚上摔爬滚打太激烈,当时除了皮肤表面的挫伤以外没发现别的,医生来查房时说可能会出现软组织损伤引起的肌肉酸痛,他还不以为然,这会儿后遗症才显现出来,光是被梁栋抱一下,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要碎了,疼得差点飙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