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悠王,可以说是肆无忌惮,哪天砍了朝廷命官,都是有可能的。
皇上轻咳一声:“太子虽然言语莽撞,但也不无道理。悠王妃是朕亲封,私下议论便是辱骂皇亲,按律当斩。可是悠王如此处置,也是过激了。既然是驸马府里的人,就该交由驸马处置,悠王怎能说砍就砍了呢?悠王在家中禁足五日思过。驸马,你可还有不满?”
驸马是想让洛勤给自己的小厮偿命,可是悠王一上来就直接说成是辱骂王妃,再如何辩解也是无用了,只得说道:“谢皇上替老臣主持公道。”
洛聿凡说道:“臣弟确是不该私下处置别府下人,只是五日思过,有些太轻了,臣弟自请思过半年。”
“不准。”
皇上的火又起来了,思过半年?你不就是想天天守着庄白,甚至永远不上朝才好,绝对不准。
“皇上,臣弟自觉近日经常体虚乏力,想来是以前奔走四处操劳过度,还请皇上准许臣弟不问政事,在府内修养。”
“悠王体虚乏力,朕以为,不是因公务操劳过度,而是与私事上不知节制。五日思过后,进宫来替朕处理奏折,缓上十天半月,就会觉得身轻气爽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
洛承元高声说道:“父皇英明,儿臣以为,悠王应时常入宫为父皇分忧,也好让庄白为太医院尽职。母后曾向儿臣提起,因悠王陪庄白值夜,后宫中想请太医都要先去打探是哪位太医值夜,儿臣以为不仅耽误了病情,也是阻碍庄白为皇家尽责。”
皇上点头:“太子所言甚是。悠王,你五日思过后,待庄白值夜时,便进宫来处理政务。”
洛聿凡咬牙接旨:“是。”
下了朝,洛承元故意走过来说道:“小皇叔,父皇体恤,不让你在床榻间太过操劳,你怎么反而看起来还不高兴呢?”
“不让本王好过,太子能得到什么好处?”
洛承元一脸无辜地说:“本太子与你联手对付驸马,父皇肯定已经生疑,本太子如此做,也是想让父皇安心。”
洛聿凡冷哼道:“太子是因为玉娘的事不忿,以为皇上不知道吗?太子如此对待本王,无非就是玉娘被迫离府,心中不快,便想看本王的笑话。”
洛承元爽快承认:“玉娘一走,本太子看着府里的那些女人都觉得索然无味。这心口已经堵了好几天了,今日终于将这郁闷之气全都排解了。”
洛聿凡瞪了他一眼,甩袖便走。
回到自己府内,在书房中找到庄白,将人抱起来,把脸埋进他的脖颈间,闷闷地说:“晓白,皇上和太子一起把本王坑了。不但没有让皇上减轻本王的职责,甚至还不能陪你值夜。”
庄白也是不想让悠王陪自己值夜,不能明说,只得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晓白,你要补偿本王。”
“王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