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入太医院已经将近三十年,悠王妃是何病症,臣一看便知。”
“王爷……”庄白从里间走出,脚步虚浮、摇摇欲坠。
洛聿凡几步过去将人揽进怀里:“悠王妃在太医院晕倒,竟无一人为他诊脉,甚好。洛勤,持本王腰牌入宫面见皇上,除秦太医外,太医院全体玩忽职守,请皇上裁夺。在庄太医病愈前,本王告假。”
“是。”洛勤拿着腰牌去了。
“请悠王息怒……”众太医跪下磕头,洛聿凡只是不理,将庄白抱起,出了太医院。
“王爷,晓白没事,只是没有睡好。”
“不要说话,歇着便是。”
回到府上,洛聿凡向黄英吩咐:“不管什么人来找,只管打发了,洛勤有本王的腰牌,天大的事,你们商量着办,只是不准打扰了庄太医休息。”
“是。”
“王爷,晓白无事……”
洛聿凡脱鞋上床扯下幔帐:“你有没有事本王说了算,睡吧。”
“不睡了……”
“必须睡。”洛聿凡将人箍在怀里,慢语细言,终是把人哄睡着了。
一连三天,悠王只是在房里陪着王妃睡、哄着王妃吃,由得洛勤打发了众太医、朝中重臣和皇上身边的大太监,就连太子亲来,都没有见到小皇叔的面。
挡了太子的驾,洛勤名声大噪,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,无不是两股瑟瑟,生怕他拿着王爷腰牌来寻他们的错处。
“王爷,晓白真的无事了。”
第六天头上,庄白向洛聿凡央求着要去太医院点卯。
“无需急着去太医院,本王带你去见一个人。”
“何人?”
“梁合的师父。”
“为何要见他?”
“陈太医是梁合举荐的,陈太医与静妃非亲非故,为何要冒着杀头的罪名帮她隐瞒?梁合定是知晓内情,但他是三皇子的人,肯定不会告知本王。而他的师父,对他来说,亦师亦父,即便不知详情,也是知道个大概。”
“人在何处?”
“王盈所在的药铺,便是他开的。在调查庄氏之事时,本王也查过他。已然给他送去消息,想必现在已经在候着了。”
两人出府后进了一条老街,王盈得了信儿,正在门口恭候:“王爷、庄太医……”
洛聿凡问道:“老掌柜可在?”
“在后面歇着呢。”
转入后堂,一个老人家正坐于院内晒太阳。
“老夫见过王爷。”老掌柜的头发胡须已经花白,老态尽显,但是声音非常洪亮。
“老掌柜免礼,这是庄白,现任太医院的院首。”
庄白拱手道:“见过前辈。”
老掌柜挪着步子走近,细细端详了一阵后问道:“你可认识庄昀?”
“是晚辈的父亲。”
“就是你给庄。家翻的案?是个不错的后生,比你爹强,你爹要是能有些魄力,庄。家也不致于家破人亡。”
庄白有些激动地问道:“前辈可是知道内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