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四、早恋
一天又一夜，周惜在自己唯一还算清醒的时候打电话给梁相隅请了假，和宋燎厮混在酒店，折腾得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。
宋燎听见周惜和梁相隅讲电话，醋意更盛，周惜的腿根被磨得艳红，几乎要破皮。
“今天要回宿舍了。”
周惜望着刚洗完澡的宋燎，小心翼翼地试探道。
“嗯。”
宋燎围着条浴巾，信息素也基本稳定下来，坐在床边，尽可能温柔地对周惜说：“你去洗吧，我不会进去了。”
“真的？”周惜瞪圆了眼睛，“易感期这么快就结束了吗？”
“没有，不过好很多了。”宋燎知道自己这两天算是做了混账事情，眼下变得十分恭顺，“我能控制。”
周惜揶揄道：“你知道自己已经说过几次这句话了吗？”
宋燎心虚的偏过头：“咳，这次是真的。你不是也感受得到吗？信息素。”
还好意思提，这房间里信息素浓度都严重超标了，谁还分辨得出来啊。
周惜对宋燎翻了个白眼，洗澡的过程拜他所赐异常地艰难，穿衣服更是花了比平时更久的时间，加上宋燎还是要时不时地来骚扰一下，待一切整理完备，时间已经走过了晚饭点。
前两天是周惜对宋燎百依百顺，如今就是宋燎对周惜万依万顺——可惜万依万顺也改变不了新的一周两人要换座位的事实。
甚至是更糟糕的情况。
“我已经叫你们的家长过来了。”
办公室里的老师并不多，姚郑国的字字句句都清晰地落到周惜和宋燎的耳朵里，掷地有声。
周惜对突如其来的通知感到荒唐和失措：“什、什么？”
姚郑国面色不善，咬紧牙关摆了摆手：“等你们父母到了再说。”
宋燎心里隐隐有了猜测，他不安地问：“周周的父母也都要来吗？”
姚郑国没好气地看他一眼：“叫得还真亲啊，真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。”
“老师，您不知道……”
宋燎试图挽回，门却在这时被打开。
周惜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，他看到母亲，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梦魇。
他如鲠在喉，甚至连一声问候也说不出口。
廖春萍面色铁青，勉为其难地和姚郑国打了一声招呼。不多时，泉瑞玲和宋秋生也赶到了办公室。
周惜站在宋燎身边，挨着宋家父母，留廖春萍一人在另一边。
姚郑国此时也看出了些端倪，奈何也没有退路，他清清嗓子，对两家人道：“今天请各位抽时间过来，主要是想谈一谈宋燎和周惜的事情——不知道您们对两个孩子的情况了解多少？”
泉瑞玲迟疑道：“是……早恋的事吧？”
“嗯，果然您是知情的。”姚郑国见廖春萍没有反应，便当她是默认了，“周惜的成绩最近进步很大，有宋燎的功劳在里面。两个学生互相帮助、互相进步，这是我们老师希望看到的。”
姚郑国的套路是，先给一个甜枣，再打一巴掌。
“但是这周末，两个孩子又单独出校了，我们沟通之后发现他们也没有回家……你们自己说，去了哪里。”
周惜畏惧得呆若木鸡，揪紧了宋燎的衣袖。
“问你话呢！”廖春萍注意到周惜的小动作，火急火燎地走近他，把周惜抓到自己身边，“去哪儿鬼混了？”
泉瑞玲皱眉，不忍心道：“算了吧，孩子们也没出什么事儿，去哪儿都一样。”
“怎么没出事儿？”廖春萍眼尖，扯下周惜的颈环，“这是宋燎咬的吧？”
颈环被粗暴扯下时刮到了周惜的颈侧，周惜吃痛低喊。
宋燎心里窝火，握紧了拳头：“是又怎样？”
“我不同意！”廖春萍指着宋燎的鼻子怒骂，“你宋家的小孩就这点担当？临时标记不算标记？不得和大人报备吗？不得经过大人的同意吗？”
泉瑞玲可以容忍廖春萍暗地里说他们家的坏话，但忍不了在她面前还要骂她的儿子，当即把宋燎护到自己身后，拍掉廖春萍指着的手指：
“你放尊重一点！阿燎他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一辈子，不会改变的！况且他们虽然高三，但也都是大孩子了，自己做主这些事情没什么问题，稍有欠妥的地方，我们做家长的好好教导便是了，有你这么训人的吗？”
“这不是你儿子喜不喜欢的事，这是我儿子可不可以和你儿子在一起的事。”廖春萍索性也撕破了脸皮，“S级的Omega可比Alpha更稀有，你也不想想宋燎配不配得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