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瑞霖表情凝重地凑过来，靠近了他的脑袋。
边行舟：“你干啥？”
景瑞霖：“果然进水了，估计还有泥石流。”
边行舟：“......”
啪嗒！
小男孩在地上拉起了一扇门。
陈腐的灰屑尘埃瞬间从冗长的隧道里洋洋洒洒地飘了出来，落到嗓子眼里惹来了一片干痒。
边行舟呛咳了几声，眨掉了眼角的泪花：“这还有地下室。”
景瑞霖：“这栋别墅这么大，还有地下室，这家人估计挺壕的。”
边行舟：“有钱人的地下室会不会是啥私人电影院、地下棋牌室之类的？”
景瑞霖眸子闪了闪：“有可能。”
小男孩不费吹灰之力地拉起了一扇沉甸甸的门，手在衣角蹭了蹭。
然后看也不看他们一眼，自顾自地走了下去。
几人跟着他走了下去。
楼梯漆黑一团，潮湿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点着一盏煤油灯，昏黄的光晕透过灯罩，晕散在了咫尺之间。
小男孩又哼起了童谣。
边行舟搓了搓手臂，恨不得冲上去塞住他的嘴，冲着他的小脸来两下。
这条楼梯不长，很快就走到了头。
小男孩下来后，踮起脚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阵，打开了灯。
地下室的面容一下子展露了出来。
这地方不大，墙皮经久松落，露出了内里狰狞的钢筋混凝土。
灰青的泥土中散出腐朽的霉味，呛人得很。
边行舟吊儿郎当地走了下来，眼皮一翻，看到某个东西后猛然惊叫：“卧槽！什么玩意儿？”
几人顺着他的视线忘了过去。
只见地上摆着几个透明罐子，几具尸体完完整整地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，柔软的身体接连了无数根漆黑的电线。
他们神情惘然，宛若蜷缩在襁褓里的初生婴儿。
景瑞霖傻愣愣地看着，嘴巴都打结了：“这、这什么啊？”
边行舟回顾自己看过的电影，搜刮了一圈后讷讷地说：“非法人体实验？”
看到这些泡着尸体的罐子，小男孩眉眼飞扬了起来，瞳仁转动的速度都快了一些。
僵硬的嘴角勾起了古怪的弧度，细辨之下，含着一种癫狂的骄傲和自豪。
他脚步轻快地跑了过去，抱着其中一个罐子，笑嘻嘻地望着尸体的脸。
景瑞霖被他吓得发型都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