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瑞霖:“不是啊,我也不知道怎么说,但就是差远了。”
盛濂张了张口,还想说什么,忽然噤声,目光微肃。
耳边响起了古怪的声音。
窸窸窣窣的,像是有人在地上拖着什么重物。
那声音仿佛近在咫尺,又有种虚渺磅礴的感觉,让人很难辨别是从哪里发出的声音。
簌簌——
似乎有人拖着麻袋,慢悠悠地在地上走动。
边行舟寒毛乍然竖起,用惊恐的眼神四处搜寻。
簌簌——
一个畸形的浓影从窗帘一闪即逝,那影子团成一坨,不像人形,硬要说的话,像是扒在地面的猴子。
四周开始起了一些奇怪的现象,比如窗帘时不时掀动一下,比如有一个罐子忽然掉在了地面,或者后背突然被人戳了一下。
这些都印证着有生物在旁边游走。
但往后一看,又什么都没有。
景瑞霖忽然脸色异样地指了下地面。
那里有一块不深不浅的水渍,还有些淅淅沥沥的黑点,从左到右依次变浅,像是墨水不匀,笔刷拖曳不出来了。
黑点还在变多,逐渐晕染了地面。
盛濂似有所感,猛然抬起了头。
只见蛛网密集的天花板上正蹲着一个姿势怪异的人,那人雌雄莫辨,瘦得几乎没有人形,身上皮肤皱巴巴贴着胸骸,像是树桩上崎岖的坎。
他嘴角正留着肮脏成浊的唾液,不停从口腔里滴落,下巴上还留着藕断丝连的涎线。
他不知道在这里盯视了多久。
盛濂瞳孔压紧:“快跑!”
话音散下,他们三个快速往别的房间跑去。
砰!
那人跳了下来,平稳地落到了地面上,他打开手上的麻袋,从里面掏出了一把电锯。
锯条翻卷,刮过地面发出刺耳欲聋的震响,削铁如泥的刀条飞出了簌簌的木屑。
他用力抽动锯条,高高举过头顶,一边痴笑着,一边朝他们飞快跑来。
边行舟跑得最快:“我们往哪边跑啊?”
盛濂声音微沉:“地下室。”
景瑞霖双手抵在腰上,以防自己跑岔气了。他一脸痛苦:“现在找不到地下室了吧,这里房间这么复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