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像一点也不排斥这种味道,甚至想反复汲取。
这样的想法一出来, 就再也没办法装作视而不见,喉咙里的焦渴变本加厉。他过的考试很多,不是没中过这种招数,甚至很多次都要比这次更险恶, 不过他都忍住了。
但盛濂不一样。
他不能保证自己,不对盛濂造成第二次伤害。
诱因就在眼前, 再清醒的脑袋,也会变成纠葛缠乱的麻团。
鹿听手指极轻地动了下, 目光也有些游离。
他把覆在盛濂身上的手收了回来,强撑着起身,嗓音微冷:“离我远点。”
盛濂愣了下,有点恼:“你他妈......你讲不讲道理?”
把他咬成这样就算了,不哄也行, 鹿听本来就是个狗东西。但现在他居然反过来让自己离远点,好像被咬成这样反倒成了他的错,是不是太过分了?
鹿听沉默不语,往前迈了几步,眼看就要走远了,盛濂咬着牙,伸出手拽住了鹿听的手腕。
盛濂看着他,有些咬牙切齿:“是不是,该给我一个解释?”
鹿听手指微滞,但很快用另一只骨形漂亮的手,强硬又不容置喙地掰开了盛濂的手指。
他平时的嗓音温沉又暧昧不清,但现在冷得多了些距离感:“如果不想被咬,就别碰我。”
说着,他又要走。
盛濂猝不及防地开口:“今晚的狼人是不是你?”
鹿听脚步微顿,被月光勾勒的侧脸凛冽优越,他似乎张了张口,但什么也没说,一步不停地走去了别的房间。
盛濂烦躁地揉了揉头发:“操。”
闪电轰隆巨响。
那动静实在太吵,边行舟和景瑞霖相继醒了过来。
边行舟拍了拍自己的脸,看到旁边被褥整洁的地铺,愣了下:“鹿哥呢?”
景瑞霖也懵着,抬头看盛濂。
盛濂正烦,说话也不客气:“看我干什么?我怎么知道。”
边行舟左右活动了下自己的脊椎,站了起来:“他去哪肯定会和你说吧。不过他不睡觉,干嘛去了?”
盛濂啧了声:“没告我,他爱干嘛干嘛去,死了也和我没关系。”
边行舟和景瑞霖相视了一眼,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了。
景瑞霖:“你们吵架了?”
边行舟:“你把人气走了?”
盛濂气急:“干我屁事?怎么不说是他气我。”
边行舟语气荒谬:“你得了吧,他平时和你说话那声儿,不仔细听都听不见。我怀疑你俩有事很久了。”
盛濂蹙眉:“他和你们说话不也那样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