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濂眸子微微放大,清醒了。
湿热的吻绵长热烈,柔软的唇互相厮磨碾压。焦渴被渡送了过来。
盛濂被吻得缺氧, 没来得及吞咽的水线从嘴角滑落。他抬起手,想狠狠推开鹿听,反而被紧紧扣在了掌心里。
在分开时,鹿听重重咬了下他的嘴唇,带着惩罚的意味。
盛濂的嘴唇被咬得红润,他抬起眸,呼吸不稳地瞪着鹿听。
“你......滚。”
鹿听摸着他的脊骨,在他泛着水光的下唇舔了一下,眸光蒙上沉郁的欲:“今天忍着没动你,不是让你睡觉的。”
腰胯被鹿听的手牢牢扣着,盛濂耳根一下红透了。
自从那次他主动亲了上去,鹿听就没做过人。一周七天没一天落下,他的腰软得不像样子,脖子红痕还没消退,就累加了新的。
搞得边行舟还以为他被人打了。
今天鹿听好不容易放过他,他还没来得及高兴,就被拉着看书。
就很,乌鸡鲅鱼。
鹿听手指探入了盛濂凹陷的尾骨:“看书,还是?”
拖长的尾音勾上了威胁,盛濂睫毛颤了下,忍辱负重地:“看书。”
盛濂气得不想看鹿听,从他身上起来,坐到了椅子上。
鹿听含糊闷笑了声,安抚地吻了下盛濂的后颈骨:“乖,这次过了,你就能和我一起去南岭了。”
盛濂眯了下眼,不情不愿地:“谁想和你去那破地儿。又不是去玩,你是去工作的行么?”
鹿听唔了声:“但我要走一个月呢。”
那他妈太好了。
但盛濂不敢说,他捏着笔:“我只学到十一点,到点你把我杀了,我也要睡觉。懂?”
鹿听笑了声:“行。”
·
边行舟瞥了眼盛濂嘴角微破的伤口,欲言又止半天,忍不住说:“你到底跟谁打架了?”
盛濂没睡好,脾气很燥:“和一条狗。”
边行舟乐了:“你还打不过一条狗?”
盛濂:“滚。”
监考的把密封卷依次发下来,闹哄哄的人声间歇低了下去。
盛濂把试卷揉巴成一团,扔到了桌角,低下头埋在臂弯里补觉。
——这次过了,就能和我一起去南岭了。
盛濂手指动了动,烦躁地起来,把一团纸捋平,捏起笔答题。
时间很快流逝,监考把试卷收起来,面无表情地走了。
边行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伸了个懒腰:“考试睡觉还挺香.......待会儿叫上景瑞霖一起去吃油焖大虾吧?就去街角那家新开的,我还有优惠卷呢。”
盛濂:“不去。”
边行舟:“干嘛不去?又不用你请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