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哼。”程励轻轻笑了两声,“你给我五百块零花钱,我就告诉你。”
那边没声了几秒,然后道:“给你发红包了,现在告诉我吧。”
程励昏昏然地形容了地点,然后报了房间号:“你进门前要出声,要敲门……否则、否则我不会去开门的。”
他说完手一垂,手机随着他的手滑落到沙发上,电话还没有挂断。
过了没一会儿,门果真被敲响了,凌晔喊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他晃悠着去开门,看到了一张阴沉的脸,没心没肺地笑着抬起手挥了挥:“晚上好,你陪你那个小相好说完话了?”
凌晔指正:“不是小相好,是朋友兼合作人。”
“什么不是。”程励凑过去,对着凌晔的下巴道,“你们眉来眼去,他还对着你笑。”
他说话时酒气直扑,凌晔抬手捂住鼻子,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茶几上还剩的小半瓶朗姆酒,本来就拧着的眉头拧得更狠了:“你喝了那么多?”
“又没在你家门口喝,你生什么气啊。”程励倚在门边上,手摸摸索索地要去关门,“我喝完了就躺在这里醒酒,然后再回公寓睡,反正你也不缺人陪……”
凌晔一巴掌把门拍得比原来开得还大,他脚步虚浮,竟是被门一带,朝边上倒去,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。
凌晔赶紧弯下腰,像拔萝卜一样把他拔起来,然后打横抱着就往外走。
被抱起来的程励眨眨眼睛,忽然“哇”地一声哭了:“你也欺负我……”
清吧门厅处灯光明亮,凌晔低头,就见他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含了泪,嘴唇紧紧抿着,是个隐忍不发的悲伤模样,不由得非常诧异:“我哪里欺负你了?”
程励却不理他了,嘴里嚷嚷着不要回去,要在自己租的房子里睡觉。
凌晔没有办法,只好把他扔回他自己住的地方,幸而就在街对面,不是很远的所在,这个点是饭点,楼道里也没什么人。
凌晔顺当地把人放到沙发上,率先检查了程励家的窗户,见关得严严实实,非常安全,便去浴室给程励放洗澡水,然后跑回来给酒气熏天的程励脱衣服。
程励本来已经哭闹到了精疲力竭、昏昏欲睡的状态,忽然来了双大手摆弄自己,感觉是受到了骚扰,一睁眼,发觉自己上半身的T恤已然没了,而对方蹲下身一拉一扯,当着他面,把他的牛仔裤顺着脚上一双袜子也给扒了。
程励看着凌晔,忽然又泪汪汪地哭开了:“你是不是想睡我!你这个自欺欺人的家伙!亏我还花那么多心思搞教学,你根本不喜欢你那位,你这个色坯……呜……”
凌晔正扯着裤筒,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色坯,感觉很冤,并且也捋不顺他话里的意思,只好跟自己说醉酒的人是没有逻辑的,不要去管了。
但不管不代表任他哭,所以他把裤子翻过来叠好后,走过去抱住程励,在他后背上摩挲了一会儿,安慰道:“别哭了,没有跟人眉来眼去,也没有要睡你。”
没想到程励哭得更大声了:“你竟然……一点都不想睡我……为什么……因为你不举吗?”
“……”凌晔再一次被他的逻辑所征服,张开嘴巴转过头,透了两口边上的空气,“我很健康。”
“但你还是不ju,”程励边哭边道,“你为什么不ju啊?如果你是被吓出来的,你跟我说,我可以帮你……嗝……治疗……”
凌晔十分无语,不打算再跟他继续这没有意义和内涵的对话,直接卸掉他最后一件衣物,将人抱进了浴缸里。
程励泡到水中也并不安分,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说什么,还伸手要去拔浴缸塞子,凌晔屡禁不止,只好也脱了自己的衣服坐进了浴缸里,一边把他按坐在自己身上,一边帮他打沐浴液。
程励被困着,十分不满,哼哼唧唧地乱动,还要把泡沫往凌晔面孔上涂,一旦制止他,他就又要哭,凌晔最后实在没办法,只好把他先抱住,然后给他唱歌。
凌晔自认唱歌不是他的强项,然而却是,那日KTV中程励反反复复唱的《宝贝》,歌单上仅有的一曲,程励唱了,所以他就记住了歌词和旋律。
“我的宝贝,宝贝,给你一点甜甜,让你今夜都好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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