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垃圾箱里的也要清除！”
“删除音频的时候没有那种东西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
程励见他删了录音，就不吭气了，一门心思吃饭，吃完饭把垃圾丢了，餐具全部拿去厨房洗。
洗盘子的时候凌晔站在他边上看，他装作不知道，拿着百洁布对着盘子猛搓。直到一切都收拾妥当，他挂好洗碗手套转过身，凌晔立刻迎了上来：“现在可以练习接吻吗？”
“不行。”刚刚那尴尬劲儿程励还没缓过来，毫不犹豫地就否定了他，“你今天不是还要跟Neon见面吗？吃完饭赶紧过去吧，我稍微整理一下房间自己回去就行。”
他说着，准备从房间里找个不太整齐干净的地方打扫，然而举目四望，房间里却是一尘不染，连他丢在沙发上的睡衣也没了。
家里就一个凌晔，鬼也知道这个田螺姑娘是谁。
此时凌晔又开腔道：“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？”
程励拿他没办法，一屁股坐到沙发上，抱住双臂往后一靠，故作豁达道：“问吧。”
“你是不是很喜欢跟我接吻？”
“……”程励郁闷至极，却又不好把人赶走，“干嘛那么问？”
凌晔说话时似乎带了点笑意：“你说出那样的话，如果不是喜欢我，就是喜欢吻了。”
“哈？”
凌晔一副‘我猜得真准’的表情继续道：“想亲亲的话随时可以找我，我不跟你收钱，只要你别喝酒。”
程励听到他最后一句话，勉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，故意曲解道：“咋的，十块钱买我一个吻还嫌贵呐？还跟我搞变相零元购？”
“不是的，我……”
程励不敢继续说，誓要用魔法打败魔法：“我看你的智商才是下降了，酒鬼的话你也信，不要说了，既然都收拾完了就一起下去，你把我送去地铁站，然后你赴你的约，我回我的……你的别墅。”
回到别墅的时候，程励心力交瘁地在空旷的房间里大喊了一声，扑到床上就是一个翻来覆去地打滚，动静大得让正在给自己充电的Alan闻声赶来：“在？为什么制造噪音？”
“我没脸活了……”
“那我借你一张。”Alan很亲切地将自己一直戴着的面具拿下来戴到了程励的脸上。
程励的声音透过面具低低地传出来：“我再也不喝酒了……”
Alan紧接着道：“知错能改，善莫大焉。”
“你好烦哦。”程励转过头，用手指戳他，“但你还是比你主人要可爱。”
Alan并不谦虚：“那是当然的，因为我粉红粉红的。”
大概是因为他的语气太可爱，程励聊着聊着就笑了，笑完又爬起来看股票，中途还接了个电话，是同事告诉他小树康复，已经出院了，以后可以不用再寄饼干来了。
这个好消息一来，渐渐就冲淡了程励心中纠结的情绪，等到晚上，他当白天的事没发生过，提醒凌晔以后不要再寄饼干去，顺便问了一嘴：“对了，你当时为什么每天只寄一小包过去，直接寄个两大袋不是很好吗？”
“你不是说照顾他的福利院义工会偷吃他的东西吗，如果寄一大袋的话，肯定会被抢的，但是只有一包的话，吃完了便也没办法抢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程励不得不佩服他逻辑清晰，心思细腻，“可是有这样的义工，小树回到福利院的日子，恐怕不比在医院好啊。”
“放心吧，那个人因为多次抢福利院病人配给的食物和日用品，已经被院方辞退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凌晔把被子一掀坐上了床：“因为举报他的人是我派出去的。他品行恶劣，要找证据也不是很难。”
程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，忽然凑过去抱住他，亲了一下他的脸颊：“从今往后你想练习多少次都可以。”
凌晔微微抬起眉毛：“那你……”
程励眼明手快按住了他的嘴唇：“别提酒不酒的，以后除非场合需要，我不喝就是了。”
凌晔握住他的手，轻轻拿开：“好，那现在可以进行练习吗？”
“嗯。”
【作者有话说：程医生：我才没有喜欢你！我们是纯洁的啵嘴关系！
凌晔：哦，原来只是喜欢啵嘴啊。（失落……）
程医生：也、也不是那个样子！（啊我到底在说什么！）
———自我开导后———
程医生：别问，问就是啵嘴。纠结那么多不如啵嘴。啵嘴就是双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