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1今天患者也仍是个憨憨
凌晔升职，程励跟着他到了新公司，依然是做助理，还收到了正式的Offer，纵然做的还是跟原来差不多的事情，但是offer里写的是administrative coordinator，而且周围的同事都开始叫他Charles，莫名就洋气起来。
令人惊讶的是向暻晖，他竟然没有接手酒店事务，而是跟了过来要求继续做助理。
凌晔不反对，毕竟是跟过自己一阵子的人，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，参考程励先前教他的笼络法则，给向暻晖换了个office manager的title，工资基本相当于他原本在酒店晋升后拿的数，当然，地方不同，同一个职位的含金量却是不可相提并论了。
当然，周遭的变化不止这些，新同事们没有接受过凌晔狂风骤雨般的训斥，于是评判全数向五官看齐，聊天群里的八卦近半数都是“小凌总有没有交女朋友”，“好想调到XX部门，这样就可以天天看到他”之类的。
偶尔冒出一些虎狼之词，凌晔根本看不懂，就问程励。
程励先还委婉地解释几句，次数多了，就开始加重语气道：“不要再研究那些话了，请认真工作。”
凌晔现在能够意识到自己出了错，他听程励这么说之后，就不问了，继续工作。但是挡不住他天生求知欲比一般人强，等下次遇到了新词，他还是会问。
为了避免反复听这些，程励只好道：“他们就是口嗨，你不要当真，也不要跟你的白月光说，免得他以为你在跟他炫耀呢。”
“我接受了文字化x骚扰了，为什么他还会以为我在炫耀？”
程励放下手中确认日程的平板，深吸了一口气：“你现在最想收到的礼物是什么？”
“通过图灵测试的机器人。”
“现在想象你就是那个机器人，你的白月光是你的拥有者，说话的员工是机器人爱好者。”程励竖起食指，“请听题，你总是告诉白月光有人向你示爱不惜一切要占有你之后，白月光会怎么想？”
“……”凌晔渐渐睁大了眼睛，顿悟道，“他会感觉自己独一无二的地位受到了威胁！”
“没错。”程励点头，重新拿起平板工作，“恭喜你学会站在他人的角度思考问题了。如果你要是不幸已经跟他提了，就赶紧想办法降低他的危机感吧。”
程励说过这事，扭头就放下了，没想到下午去公司楼下取信函的时候，前台的Cindy突然问他：“程助理，你这条手链跟小凌总那条好像啊。”
“哦，这个啊，就是个智能钥匙，”程励把谎扯得有鼻子有眼，“凌总他事务繁忙，我的工作范围内有一些生活上的辅助事项，得进出他家，所以给了我一个，做成这样主要是戴着方便，能起到装饰作用吧。”
Cindy朝他另一只手指了一下：“可是为什么不把手表戴在左手，手链戴在右手呢？这样不是更方便吗？”
程励低头看了眼手表，微微笑道：“原来没戴表的习惯，一直是戴着手链，就不换手了。”
Cindy一边点头，一边觑着那块表：“这表好像是上一季度宝玑出的航海系列的新款，不便宜呢。”
程励一听她这口气，就明白她是在试探了，凑过去低声解释道：“不瞒你说，我跟特助都是一路跟着小凌总过来的，特助能力强，自然是有光明前途可奔，至于我么，让我打扮得别那么素，一方面是我好看，另一方面小凌总带我出去，脸上也光鲜些。”
经过一番解释后，程励终于得以脱身，结果一回到办公室，凌晔就对他道：“我模拟了一个账号，在微信群里澄清了事实。”
程励一脸茫然地走过去：“什么事实？”
“我说我已经有心仪的对象了。”
“什么！”
难怪Cindy‘一时兴起’问他那些话，合着是他们已经开始在公司内部排查凌晔的心仪对象了！
凌晔听他语气不对，感到奇怪：“有什么问题吗？不是对外宣布自己不是单身就是最好的拒绝吗？”
“……虽然有点道理，但是你是从谁那里听来的？看来的？”
“Neon的女朋友Chloe那里。”
程励听了这个答案愣住了，一触即发的怒气忽然就温软了下来，他背过身抹了把脸，然后客客气气地同凌晔商量道：“你当然可以和你的朋友谈论一些情感问题，不过鉴于我们之间的协定，请先让我评估可行性然后再去看是不是要实施好吗？”
“知道了。”
程励点点头，看了眼手表：“新项目说明会还有十七分钟开始，您要几点下楼呢？”
“十五分钟后。”凌晔起身，用遥控器把窗帘关上，门锁上，把程励拉进休息室，“做接吻练习十一分钟，两分钟整理衣服，两分钟拿上笔电，能做到吗程助理？”
程励轻轻拽了一把他的领带：“当然，我可是专业的。”
程励把灯关掉，在黑暗中找到凌晔的唇，娴熟地同他吻，双手抚摸拥抱，等到十一分钟的计时声响起，两人倏然分开。
又过了五分钟，两人利利索索地从办公室走出去，毫发未乱。
再一分钟等电梯坐电梯，一分钟走进会议室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