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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怨鸦袭身(1 / 2)

第十一章怨鸦袭身

  “啊——”

  少仪挥着匕首刺下时,黑雾发出了一阵低哑刺耳的声音,尤为难听。

  云微估摸着陆务观已经脱了险,慢慢地将之放倒在榻上后,赶来少仪这边一瞧,只见匕首牢牢地钉在地上,上面还插着一只黑色的鸟,正冒着稀稀疏疏的黑雾。这黑鸟的外形与乌鸦无异,连发出的声音也几乎如出一辙。

  “这是何物?”云微见黑鸟还在地上扑腾,仔细一看,匕首的尖端只是刺穿了黑鸟的翅膀,避及了要害。

  “怨鸦。”少仪淡淡地扫了一眼,又返回陆务观的身边,在他的眉心处探查一番后,放下心来,“没事了。”

  “这是魔族的东西?”云微又看了看那挣扎的黑鸟,心有余悸,“还好你发现的早。”说完马上又意识到一事,看向少仪:“你如今与晚聿君都不怎么见面,如何知道这东西附在他身上的?”

  少仪道:“你方才给我讲的那件史事,他不可能知道。”云微双手抱臂,听着他的下文:“怨鸦此物,乃是魔族独有之物,可以悄无声息地附于人身,进而控制人的情绪及行为。”少仪的目光中透着凉,他指尖隔空捏诀施法,那只被匕首钉在地上的怨鸦哀叫一声就断了生气,“这一只应是专程豢养起来的,得到过训练,所幸还是只幼鸟,控制人的能力也有限。”

  云微看了看昏睡未醒的陆务观,问道:“那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东西?又怎么知道他不可能听说过这则野史?”

  少仪的双唇抿成一条线,睫毛扑簌几下,张了一下口,却没发出任何声音。他的目光偏向别处,手指缓缓地去攀云微的手,说道:“我……因为这则野史……是我之前讲给晚聿听的,他现在只是个凡人,也没有做神仙时的记忆,不可能知道这事。”

  他的声音起初饱含着不安与焦急,渐渐地倒是说得顺畅起来,“我跟你说过的吧,之前为了升一升阶品,我来凡间历过一次劫,这野史也是我在凡间的时候听到的,后来回了天宫,便跟晚聿讲过一二。因此他如今把这个讲给你听,我就觉得不对,想来是因为怨鸦剖出了他之前的记忆。”

  “少仪君,”云微喊他,“你这么紧张做什么?”

  “哪有?”少仪掩饰着眸间的仓皇,牵了牵嘴角,搂住了他的腰,侧着脸贴在云微的肩上。

  云微拍拍他的肩,安静了一会儿后又问:“不对啊,那怨鸦既然是魔族独有,你又怎会知晓它的厉害?”

  少仪的脸跟着一白,声音有些古怪,“我来凡间历劫的时候,曾吃过它的亏。”

  这话倒让云微有些好奇他下凡的经历,追问起来:“这东西怎么对你了?难不成也附在你身上了?”

  少仪把头埋进他的颈窝,闷声道:“都是些无甚趣味的事情,没什么好细说的。”

  想来是历劫的遭遇不大好,说出来脸上无光。云微略略猜了一番,给他留了个面子,也不再问了。

  软榻上,陆务观还闭眼未醒,云微盯了他片刻,拍了拍怀中的少仪,“你不觉得奇怪吗?野史一事,不就是故意要告诉我们,晚聿君被怨鸦附了身?还是说……这只是魔族在无意中的一个差错,他们其实并不知道我们守在晚聿君身边?”

  少仪放开他,面色彻底凝重,摇头道:“现在还不好论断,搞不好这陆府之中,还有魔族的人像我们这样插在其中,偷偷地观察着动向。”

  “那……只能继续等?”云微以手撑颌,锁紧了眉,“可这陆府这么大,谁知道他们还会对谁下手……”话音刚落,他立刻想起了一人,“唐氏!”

  少仪解了仙罩,离开之前又抹去了陆务观脑中与野史有关的全部记忆,随着云微快速往夫妻俩的新房走。

  唐琬被少仪施了个小法术,自回屋后就一直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不动。两人四下顾盼后熘进了屋,给她放了个迷魂咒。

  “没有异常。”少仪探视之后,云微还是觉得古怪,“既然没有异常,那她怎么还没有身孕?命格星君明明在册子上说她这个时候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。少仪君,你会诊脉吗?”

  “跟药君学过一点,略通一二吧。”少仪按他的意思给唐琬号了号脉,初时倒是漫不经心,可是看脉的时间长了之后,他眼中带上了一丝慎重,换看了她的另一只手。

  “如何?”云微见他左右手都看了这么久,面上又冷峻得毫无神情,心中开始慌张起来,“她的状况不好?”

  少仪收回了手,说道:“她没有身孕,身体也很好。”

  云微道:“那你还一言不发的,脸色也不好看。”

  少仪长眉深锁,“我总觉得唐氏有点不太对劲,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。”

  “算了,站在这里也想不出来。”云微到窗边看了看外面,小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,他将少仪一拉,又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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