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顾望睡过头了。
他在阳光中慢慢坐起来，有些迷茫的捂住了额头。
昨晚，他做梦了。
陆狰与一只发光的白色鸡蛋对坐着，那是主神。
他们在讨论着什么，气氛充满了火药味，但陆狰姿态放松，显然他才是拿捏着对方软肋的人，最后他们签了一张新的合同。
“希望我们合作愉快，不要再出现偷工减料的事情。”陆狰笑得有些嘲讽，黑色的眼睛微眯，光是坐在那里，就是大写的反叛者。
“我从未违背合约，只不过是你在副本闹出来的事情让我分心了，既然你已经自己解决了，顾望那边，我会加快速度的。”
白色鸡蛋看不出表情与情绪，可顾望感觉到了它的极度不爽。
就像是面对着先前还能肆意妄为的蝼蚁，短短时间，对方却已经能够以快要同等的高度和姿态跟自己对话。
而这一切，还是它养虎为患。
不过，这是陆狰。
不管做到什么程度，对陆狰来说都是理所当然的。
哪怕哪天一觉醒来，陆狰说他已经把宇宙毁灭到只剩他们两个了，顾望都会相信。
主神离开后，顾望在陆狰面前挥了挥手，被陆狰抓过去咬了一口。
不疼，有点痒。
明明老是看见各种各样的陆狰，换成别人已经到了要得ptsd的程度，但看到本来的陆狰时，顾望还是有点开心。
“梦里的主人也好变态。”
“哦？”陆狰眼尾微挑，“我还可以更变态的，梦里面怎么折腾都不会坏，要试试吗？”
顾望摇头。
他凑过去看了看，陆狰脖子上空荡荡的，没有那条眼熟的吊坠。
“把它藏起来了，暂时还不能被主神看见。”陆狰的语气渐渐温柔，他一只手贴着顾望脸颊，像是在汲取温暖，“害怕吗？”
害怕什么？
顾望歪了歪头，“一个个副本的遇见你，杀死你……这是你希望我做的事，不需要害怕。”
“傻孩子。”陆狰低笑，“我刚刚可是在跟主神讨论卖了你，会把你一口口吃掉哦。”
猝不及防。
顾望温热的手指捧住了陆狰的脸，吻了上去。
只是单纯的唇和唇贴在一起而已。
几个呼吸后，他撤开一点距离，却仍旧亲密得与对方的吐息交缠。
“之前主人问我，什么时候想吻你，我不知道。但想吃掉我的话，不需要费很多功夫，我心甘情愿被你吃掉。”
“……”
陆狰神色晦暗难辨。他无声的笑了起来，脑袋伏在顾望肩上，笑得动个不停，却没有发出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