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湖中本有滔天大浪,却正是因楚天阔立了头等大功,如今波澜平息,皇帝也对他青眼有加。
再说那魔教教主战蝉,不知是受何人感化,本杀生无度,居然有一日放下屠刀,不再理会江湖厮杀。
“就说锦王狼子野心,欲逼宫弑君篡权,却不想,这战蝉杀出,冰冥神功用的是出神入化,将那乱臣贼子斩于玉阶之下!”
那说书先生口若悬河、滔滔不绝,说起来是松弛有度,好似当真身临其境,说战场仿若千军万马奔袭而来,说逼宫,好似帝王怒发,乱臣奸黠!
他在那边说,窗户边有两个一直坐着啜酒嗑着瓜子的青年却一直在笑。尤其是那个身穿藏青色袍子的,笑的当真乐不可支。
“楚天阔,你那朋友是什么来头?这故事编的可真有鼻子有眼的,跟亲眼看见似得。”
楚天阔看身侧人一边嗑瓜子还一边笑的,提醒着他道:“行了,阿蝉。你一边笑一边吃当心一会儿呛着。”
“不行了,我跟你说,哈哈哈哈……哎哟,放下屠刀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楚天阔是拿他没有办法,无奈看了他一眼,继续饮着自己杯中的茶。
战蝉看着他说:“不过你可千万不能笑。你要是笑了,伤口疼就不好了。”
“我现在听他讲是一点都不想笑,我看你最好笑了。”
“喂!”
战蝉才嗔,又看他揉了揉胸前伤口处,便瘪瘪嘴心虚的垮下肩去。
“哎……你不是练荼满枝都九重天了吗,怎么伤还不好啊。”
楚天阔道:“你记不记得瑶光说的,如若不是我有内力护体,换做别人早就死了。”
战蝉挑眉:“那不是……没事儿吗……”
却看楚天阔不想理他了,战蝉伸过手去拉了拉他衣袖。
“干嘛?”
“什么时候能好啊?”
“总得养个半年吧?”
“还得半年啊?这不都已经半年了吗!”
楚天阔抚了抚额头:“你最近总问我这事,到底你想做什么,请战教主,你能不能直白告诉我?”
战蝉悻悻退回去。
楚天阔再挑眉。
“你上回,那玉膏还有剩的呢……再不用,估摸着都要坏了。”
战蝉这句虽说是小声嘟囔,又怎么能逃过楚天阔耳朵。两人倒是颇有默契对视一眼。
底下的那个说书先生终于一拍惊堂木,今日言毕,下回再说。上楼来时,却看座上的两位贵客不见了。
靳曲西拉住路过的店小二问道:“坐这儿的两个客人呢?什么时候走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