唔……他怎么觉得头昏脑涨呢?
南槿站在门口,抱肩淡淡扫过那个不老实的家伙,唇角浮着浅浅笑意,“我说沈风屿,你怎么混到这种地步了?被困在这儿倒吊着,真心丢人。”
进来的时候就瞧见裴深气的不行,洗了三遍头,正对着镜子扒拉头皮,瞧着头发颜色。
没想到染发剂是给裴深问的啊——
这倒是有些出乎南槿的预料了。
认识裴深这么多年,还从来没见他染过头发,南槿笑的前仰后合,直到笑过,才想起过来瞧瞧沈风屿。
看看这个家伙有没有被揍。
结果……当真不出所料,被捆在了房梁上。
啧啧……有趣。
“哎呀!你不要在那看笑话了!快些过来!”
沈风屿打了个滚儿,指了指身上捆着的东西,“快点帮我把它松开,要是等到阿深过来,我估计得被捆着睡过今晚了。”
看来这一回那个人气的不轻,把他捆了这么久都没松开,看来是不心疼他的。
呜……他家大宝贝不喜欢他了,他要失宠了,这可怎么办呀?
小家伙耷拉着眉眼,鼓着腮帮子,没了一贯的神气。
连那只蠢鸟扑棱棱的飞过来,啄了他几下,都没惹起他半分情绪。
直挺挺的躺在地板上,一动不动,像一具尸体。
“哎?你这是怎么了?”
南槿眯了眯眼,歪头看他,“装死?嗯?”
他又叫了几声,见这家伙真没什么反应,这才有些慌了,快步迈过去,解开绳结。
“这是怎么了?行了行了,我这不是给你解开了吗?耍什么脾气啊?突然半死不活的——”
南槿觉得,他来了一趟,这家伙就成这个样子了,回头他八成要被那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扒一层皮。
沈风屿撇嘴,揉了揉手腕,盘腿坐起来,耷拉着一张脸,托着下巴,嘟囔起来:“阿深……阿深是真的生气了呀?他都舍得把我捆这么久。”
南槿诧异,看了看四下佣人,“不是才五分钟吗?我进来的时候听到他们还在讨论,说好的十分钟,不仅变成了五分钟,还把你提前倒过来了,阿深要是真想罚你,哪里会这么快心软?”
沈风屿想了想,还是委委屈屈的抽了抽鼻子,小声嚷嚷:“可……可他还是舍得绑我,不就是染了个头发嘛!他……他居然因为这点小事情,来……来捆我!”
小家伙委屈极了。
吓得半秃的鸟都落下来,停在他肩头,安慰似的轻轻啄了啄他的头发。
南槿叹了口气,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见小家伙瘪瘪嘴,又道:“你看你看……连……连那只鸟都欺负我……”
“呜呜……我完了,我没人要了,我是没人疼的小可怜,地里的一颗小白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