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晓晓他太固执了,……十二岁那年,我们带过他去看心理医生……几个疗程下来,他表现得特别好……他这个性格迟早会伤害到你的。”
钟晓在我面前表现的爱哭,幼稚,并不是因为他本身性格如此,不是因为他娘娘腔,而是因为我最吃这一套。
“你们没结婚前,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任何人有过交流了,请他父亲安排你们的婚事,是他一年来跟我们说过的唯一一句话。”
“有的时候,我看着他我都会害怕,因为我觉得自己是养了个怪物,不会笑,不会哭,整天阴阴沉沉的,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。”
“是天生的,他这毛病是天生的,他小的时候,我们带他去很多家医院都没有任何的效果,直到后来长大了懂事了,才慢慢开始好转,不过后来我们知道他只是做给我们看。”
“你知道么,有的时候,我很多次眼睁睁地看着他前脚还满脸笑容地跟自己家里人说话,等人转过身之后就一脸阴森漠然的样子,我有多害怕吗?”
钟夫人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,把我从美梦中惊醒了。
“我不该骗你的,你是个好孩子,找个时间跟钟晓离婚吧,他这样的性格,本就不该再来伤害其他人。”作者说: 感谢燕台踏枝、黄河鬼惯、Sutra的推荐票,感谢箫笙小可爱的打赏!
鸡仔流下了不学无术的泪水。
钟晓:我有病,嘤嘤嘤。 照钟夫人的说法,钟晓已经关注了我十多年。
他们家有一个常年关着的画室,当时钟晓带我去看了所有的房间,唯独那间房没有打开过。
“这间房堆的都是杂物,乱七八糟的,好久都没有人来收拾了。”他那时是这样说的。
我当时还以为是放了不方便给别人看的东西,就也没怎么放在心上。
后来才知道,里面放的全部都是跟我有关的东西。
偷拍的我的照片,我曾经用坏的被我随随便便扔掉的小玩意儿,泛了黄的衣服……
当真是乱七八糟的杂物。
“没人敢动那个屋子里的东西,有一次新来的佣人想去收拾收拾,晓晓他,当场就犯了病。”
“有的时候他还会逃课去找你,不过你应该没注意到他,因为每次回家他的脸色都不怎么好。”
“不过这也怪不得你,我有次实在不放心,就跟着他一路去了。他穿着一身黑,头上还顶着顶鸭舌帽,把帽檐弄得低低的,在你面前晃两下也是急匆匆的,你能注意到就怪了。”
钟夫人一脸疲惫地告诉我。
”后来,他不跟别人交流,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,整天就待在那间屋子里,画室里摆满了一幅幅的画,每一张都是你,盖着白布的眉眼带笑的你。“
钟夫人拧紧了眉头,“没有人会感到舒服的,我曾经不小心翻过一次,整个一层摆的密密麻麻的全是你。”
“后来你们要结婚了,他才稍微有个人样了,也开始自己找事情做了。”
“你知道的,我们现在远没有古地球时候的心理诊疗技术了,体质和精神力的不断提高和改善,像钟晓这样的病症也少之又少,他的病就一拖再拖,只要什么事都顺着他,也没什么大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