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，准确来说不是自杀，”顾深说，“应该叫诱杀。焦婉娴那天确实有点不正常，说了很多醉话。”
戚月良不知道内情，但是听着这句“诱杀”，后背还是忍不住发凉，“有头绪了吗？谁让她去自杀的？”
顾深摇摇头，“不知道，不过应该很大几率和叶翰有关。听警方说焦婉娴的手机通话记录和叶翰的最多，之前还听说焦婉娴和叶翰在交往。”
“叶翰？那顾渊泽岂不是——”被绿了啊。
顾渊泽绿了他，叶翰绿了顾渊泽，最后他也绿了顾渊泽，总觉得听起来有点扯，恐怕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。
顾深听到顾渊泽的名字眼皮子就是一跳，他打断戚月良，“不说了，和我们都没关系，让他们三个自己去折腾吧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
“好了，回家了，”顾深直接牵起他的手，“死个人而已。”
什么叫，死个人而已？
戚月良脑子里不停地出现这句话，回到公司坐进办公室的时候还在响。他一想起前不久他还在和焦婉娴拌嘴，他就觉得这事儿越发不真实。
就像雾一样，来得毫无征兆，朦朦胧胧看不清事实，用手挥挥立马又散了，根本没有人在意。
他居然觉得焦婉娴有点可怜，当然也很可恨。
当天下午顾渊泽久违的联系他了。
戚月良接到电话的时候不知道是他，因为打过来的是一个新号码。他听着对面男人沙哑的声音，像是很累的样子，“月良。”
戚月良浑身一颤。
顾渊泽说，“我错了，对不起。”
“你不要急着拉黑我，你听我说，听我说，好不好？”顾渊泽难得的语气里带着恳求，“我什么也不会做，我就是想对你说声对不起，我......”
“我和叶翰分开了，你应该知道他的事了，”男人顿了顿，“有一个叫焦婉娴的omega死了，你知道吗？”
戚月良捏了捏手机，这话说的，难道焦婉娴自杀真和叶翰有关系？
“她还算是聪明，她留了很多证据，但是还是自杀了，因为她所有的事都有了思路，叶翰被扒出来了，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崩溃过。”顾渊泽情绪有些激动，语无伦次道，“这不是第一个，但应该是最后一个。”
“我从来没想过我的身边居然一直有一个杀人犯，还是个惯犯......”
杀人惯犯？叶翰吗？还真是有点看不出来，明明他自己就是个律师。
戚月良问他，“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？”
顾渊泽抿了抿唇，“也没什么，就是总觉得我欠你一个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