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近越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，再回想顾渊泽，他只会觉得记忆里的那个他不是他，而是另一个人。
他明明也没什么愁事，但是就是想点支烟抽，闻着空中的尼古丁味，他会想起顾渊泽的信息素，于是他开始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因为喜欢抽烟才喜欢上顾渊泽的，毕竟这两者的味道太相似了。
顾深就不一样了，他不喜欢薄荷，但是因为顾深的信息素是薄荷味的，于是他在阳台上栽了一排的薄荷，每天早晨路过窗台都会闻见那股薄荷的清香。
大门响了一声，戚月良把手上的烟掐了，走回客厅把烟蒂摁进烟灰缸，抬头和聂书闻打招呼，“回来了？我不会耽误你的正事吧？”
聂书闻把脖子上的领带扯下来，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很有男人味，隔着白衬衣都能随着动作看见他衣服下结实的肌肉，再配上那张略有些性冷淡的脸，估计是个omega都得不自觉的腿软。
聂书闻肯定很受omega的欢迎，戚月良想。
“不会，”偏偏是那样一张冷淡的脸，聂书闻却朝着他温柔地笑了笑，“我今天下午打算走了。”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苦涩，“算是想通了一些事情，今天只是想跟你最后道个别。”
他看见戚月良手上的动作，“又开始抽烟了？”
“嗯。”
聂书闻把西服外套脱下来搭在椅子上，也不拘谨，十分随意地倚在沙发上，单刀直入地问他，“你是不是和顾深复合了？”
戚月良听他这么直接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，他心里一哽，聂书闻不知道之前致幻剂的事，所以在他眼里他确实只能说是和顾深复合了，“......算是吧。”
聂书闻看着他，“戚月良，你知道的，我喜欢你。”
戚月良有点经受不住聂书闻来势汹汹的样子，“嗯......”
“所以我想让你好好的，”聂书闻说，“只要你能幸福，我都觉得没有遗憾了。但是我不得不说，顾深大概不是很适合你，你真的想好了吗？”
问到这里，戚月良意外的没犹豫，“没有什么事是一成不变的，他可以改。”
“如果他改变不了呢？”
戚月良没想过这个问题，摸了摸下巴，“那我就只好努力去接受他了。”
戚月良大概摸清了聂书闻的意思，“你是在担心我的感情问题？聂哥，你还不清楚我吗，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放弃了，很多事情我自己都有数，没必要担心我。”
“真的非他不可吗？”
“目前来说的话，是这样的。”他还是第一次从除了聂书闻以外的alpha身上找到了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