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我拿着那叠钱找他问清楚,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那就是他给我的,他说他想让我有一点喘息的时间,想让我高考顺利。
我自然是听不进去这些话。
“我说过了,我用不着你来为我瞎操心!”我觉得自己被看不起了,我可是alpha,被另一个alpha照顾简直就是在挑衅我的尊严,“你以为你是谁?!少来多管闲事!”
聂书闻被我推到墙上锢着动不了,这个画面称得上是“诡异”,因为我没有聂书闻高,身材看起来更没有聂书闻结实,但是事实就是我力气比聂书闻大,聂书闻被我扯在墙上贴着根本没法动弹。
聂书闻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怎么的,脸都红了,“我......我是你朋友!尽我自己的力量帮个忙而已,用不着这么敏感吧?”
他不说我还不来气,一说我就气得不行,尤其是听见“朋友”那两个字,简直就跟针似的一根一根狠狠地往我耳朵里扎,“朋友?朋友会这么关注我的私生活?朋友会私底下调查我去过哪里做兼职,甚至还擅自查我的家庭背景?”
聂书闻已经呆了,他只能看着我心虚地蠕动几下嘴唇,然后把头垂下去。
我强忍着用牙齿去咬他下嘴唇的冲动,倏的松开手放开他的肩膀,然后把那信封唰地扔他脸上,“别把我当成柔弱的omega,你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?”
我咬牙切齿,“我他妈是alpha,可以把你揍得你亲妈都不认识你的alpha。”
这之后我和聂书闻彻底断了联系。
——
一晃眼就是高考。
监考老师在讲台上数钱似的清着试卷,试卷“唰唰唰”的声音折磨着底下每一个忐忑不安的考生。
我坐的位置正好靠窗,手中的水性笔被我含进嘴里轻轻咬住,等到嘴里一片墨水的苦味时才慢慢缓过神来。
我已经很久没有咬过笔头了,原因是高一第一天聂书闻就以这个理由笑过我,这是我三年来,第一次咬这玩意儿。
我的舌头一片黑,举手监考老师也不让我去厕所,只好不停地用唾沫滤着舌尖一遍又一遍,包着满嘴的苦味开始写卷面上的考号。
笔尖写下最后一个数字之后,我深深地吐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