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心当即就沉了一下。他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,只知道我是顾渊泽的弟弟,我却像个傻子一样直愣愣地从二楼跳下来,只为了能见到他。
顾渊泽手上提着一个塑料袋,袋子里装着的就是那只燕子。他听见戚月良的说话声,远远的看了我一眼,发现真的是我以后才慢慢踩着步子朝我走过来。
“顾深?”男人站着俯视我,我也盯着他,他提了提袋子,被塑料袋包裹着的燕子尸体轻轻滑过我的面颊,“这鸟是不是你打下来的?”
我看着他没说话,憋了几滴眼泪出来,然后求助似的看向戚月良,后者见我在看他,也颇伤脑筋地扶着我的背抬了抬,“行了,先不说这个,渊泽你过来把他抱到医务室去......”
顾渊泽固执地把我从戚月良手上抓过来,逼问我,“你上课到底在干什么?为什么要从二楼跳下来?回答我。”
戚月良皱着眉去拦他,“渊泽你过来,你弟弟腿伤到了,你先把他送医务室去再说——”
顾渊泽不耐烦地把戚月良的手拨开了,“你他妈给我让开!我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!”
我被他拎着衣领半跪着,看见戚月良被他推开的时候指甲都快陷进手心的肉里掐出血来,我尽力垂着头不让任何人察觉我的表情,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冷静,好不容易下的一盘棋,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半途而废。
“顾渊泽你他妈脑子有病吧,你没看见你弟弟腿都流血了吗?!”
“他是我弟弟还是你弟弟?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?我流血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关心我?”顾渊泽红着眼,明显是气上头了,“你还碰他,你知不知道他就是个......”
戚月良重新把我抢回来,直接把我背在他背上,“是个什么?顾渊泽,我看你今天就是吃错药了!你多大了?小孩子的醋也要吃?”
“我......”
“行了,”戚月良打断他,背着我跟着前面一个老师直直地往医务室跑,“我带他去行了吧?你爱来不来。”
我趴在戚月良背上,手臂狠狠地环住他的脖颈,鼻间满是他腺体上淡淡的兰香,明明同是alpha,我却意外的不觉得排斥,反倒觉得他的信息素刺痛着我的大脑的同时还带着一股子酥麻感,舒服得让我几乎想要喟叹。
我还是第一次对alpha有这种感觉,通俗点就是痛并快乐着。
我的胸口紧紧地贴着他的背,上衣的皱褶勾勒出他单薄的脊梁骨,坚硬的骨头搁在我的心口,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