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灯被于炎关了，只有18两根蜡烛的光打在他英挺的轮廓上。
光柔化了他的眉眼，同时也让他更好看了。
于炎笑着说：“我做的，亲手。”
眼泪让眼眶很酸，江风说：“就用你这双洗衣机都不会按的手吗？”
于炎说：“嗯，十八岁少年生活所迫，为爱变成打工人，容易吗？蛋糕真的，我就没见过这么难做的东西，真的我现在都能给你科普什么是海盐、轻乳酪、海绵蛋糕了……”
江风看着蛋糕上头的两个Q版的小人跟完整的糖霜，鼻子酸得厉害。
于炎低头亲了亲江风眼睛：“别哭。”
江风嗯了声，于炎说：“我厉害吗？”
江风说：“没人比你更厉害。”
于炎说：“生日快乐江小风。”
江风吹了蜡烛，把两个小巧克力人拿下来。
这两个小人十分写实，戴眼镜十分不近人情的是他，另外那个小表情拽得熊大大都拉不回地面的，是于炎。
江风把两个小人并肩放在一起。
太喜欢了，想给封印了。
然后于炎跟江风一块安安静静地把蛋糕吃了。
江风把蛋糕盘子放桌上，站起来看于炎，眼神有点奇怪。
于炎说干吗。
江风说：“你真被掏空了？你不打算干点什么吗？这么乖就吃了蛋糕。”
“说什么呢？”于炎把蛋糕盘子放下凑近江风，“学神你对我邪念很重啊。”
江风嗯了声，一脸正常，说：“我成年了。”
于炎低低嗤笑一声，一抬手从铁架床上拿下来什么递给江风，“知道你成年了啊，生日礼物。”
江风接过来，是一个本子。
红色封面，烫金大字，跟一本语录似的。
于炎说：“你送我的文具，还记得吗？”
于炎那会儿恶意逗人，什么都问江风借。
给江风借烦了，买了一大堆文具给于炎，断了文具外交。
江风说：“我就没忘过什么事儿好么？”
“很嚣张啊，一会儿别哭着往我怀里钻。”
江风打开本子封皮。
一张便利贴贴在首页，医院的，江风的卖身契。
借了于炎三百万，抵押标的物：江风。
江风笑说：“我能还上。”
“所以我又加了一条啊。”于炎说。
江风看见了，在他狂野的字迹旁边，有于炎那从小练过的漂亮书法：“如果能还上，则反之。把于炎卖给江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