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错眼里充满疑惑,刘郁面不改色,用着一本正经的腔调却说着狎昵轻佻的话。
“你若自己喝也就罢了,若是让朕来嘛,朕会先自己含上一口,然后再一点点渡给你。在你服药的时候,朕会轻轻拍抚你的胸背,让这等苦涩也不觉难以下咽,然后朕再……”
司马错听不下去了,一把夺过药碗咕嘟咕嘟就像喝水一样,几口就把药喝的一滴不剩。
“好!”
刘郁大声称赞,称赞完了用手轻轻托住对方的下巴,强迫他与自己对视。
“朕就喜欢你这样痛快的。现在嘛,就辛苦大将军再痛快一点。”
嗯?
司马错眼前闪过一串疑问,刘郁冷冷道:“自己脱,还是朕帮你?”
司马将军如遭雷击,皇帝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。
“你惹得朕龙颜震怒,自然由你来平息。朕说过别人分不了你的宠,该是你的一分少不了还是要你来!”
司马错目眦欲裂,刘郁得意洋洋欣赏他的狼狈,等着他求自己。
结果很失望,司马错抖着手缓缓移到前襟衣结。
如此一来刘郁怒冲天灵,他是有意激对方,但并不是真的要司马错侍寝。可当对方宁可自己解衣服也不愿开口求饶,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就断了。
“你故意气朕是不是?”
司马错突然一笑,但眼底却看不出一丝笑意:“陛下这话说的,臣可是奉命侍寝。”
刘郁:“……”
皇帝瞬间没了词:“——你!”
015被疯狗咬一口谁还会去和疯狗计较
“司马错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司马错破乖破摔似一笑:“微臣奉命行事,陛下怎么反倒气起来了?”
他被皇帝抓着肩膀摇来摇去,脑袋左摇右晃晕的几乎看不清天子的脸。即便如此,他也感受到了来自天子蓬勃的怒气。心里一声冷笑,这不正是陛下想要的结果吗?怎么,这就受不住了?没关系,还有更难受的。
皇帝突然松开他,撑住额头就觉脑仁一阵阵发胀。
司马错这个混账,说话越发的没了规矩!
有的时候刘郁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司马错才好。如果司马错开口,他可以把整个天下最珍贵的宝物毫不犹豫捧到他面前献给他。抛开二人初次相遇对司马错产生的怦然心动,这些年凭人家帮自己打下半壁江山,就该给予这等礼遇。
不光是自己要礼遇他,就连当今丞相率百官参拜他的消息传出来,刘郁也没有任何不悦,甚至还默许了这种有违礼制的僭越。皇帝始终觉得司马错戎马数年热血疆场,怎么礼遇都不为过。于是他亲笔题写敕封司马错为大司马大将军的圣旨,加封他为当朝唯一的万户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