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,可这不是王爷您嘱咐每月一册,照画不误的吗?还有那些个话本……”
“我,我不想再看到了!你听清楚,从今日起都给本王停下,所有的东西一律销毁,半张纸也不许留。有多少损失,本王都赔你,若是日后再叫人瞧见这样的东西,本王唯你是问。”
郁祐今日算是明白了何为羞愤难当,他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?上辈子叫猪油蒙了心,才会蠢到命人去画他和谢诏的秘戏图四处散播。原本只是年少无知想气一气那假正经的谢景安,今日才晓得有多丢人。
“殿下,这,恐怕……有些麻烦。”书商揣着手,神色为难,不像是有假。他凑近了些,遮遮掩掩地道:“殿下可能不清楚,您与谢小将军的,画册,质优价廉,在尹都很是受欢迎。连同话本在内,已然卖出去三千余册了。现在可是一册难求,奇货可居啊。”
“然且……城中不止咱们一家书坊在绘制,有好些黑作坊依样画葫芦地粗制了许多……”
郁祐一个踉跄,被小德扶住了。
“殿下!”
过了半晌,他浑身卸了力坐在椅上,扶额道:“先把书坊里的停了吧,日后若是瞧见有人在贩卖,不管多少都截下来,到豫王府报账。”
“是,是。小人回去就命人把之前的都烧毁。”书商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那册,试探道:“那王爷要不要留几本做个念想?”
郁祐胸口浊气郁结,当下抄起那污秽的秘戏图丢过去,“念你个鬼!”
“王爷息怒,王爷息怒……小人这就告退。”
郁祐趴在桌上,把头埋进衣袖,不想见人。谁知书商前脚刚走,老管家就匆匆地进来禀告了。
“殿下,谢小将军求见。”
现下郁祐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名字,他含糊道:“不见,你同他说本王重伤未愈,疼痛难忍,正在卧榻休息不见客。”
算不上大的前厅里,有那么一瞬的阒寂。
老管家与小德对视一眼,很是难做: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