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一丝微凉的风,柔柔掠过他的双眸,那种独有的香氛萦绕在他左右,他试着深呼吸,好让自己不那么快沦陷,但看宫主这副架势,今晚难免有一场恶战。
明明看上去总是病恹恹的,为什么一到床上便那么生猛?
“怕了?既然知道怕,那为什么还那么不听话,你说你该不该罚?嗯~?”沈若君挑眉轻笑,嘴角勾出一抹坏笑。
夜影抿着嘴,轻轻点头,算是默认。
忽然听到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,他立即警觉起来,起身伸手圈到沈若君背后,将人护在怀里,屏息敛神,仔细探听外面动静。
门外,夜罗一手蒙住紫云的嘴,另一只手揽在了她胸前,死死桎梏住,不让她贸然闯入,要知道搅扰那二位的兴致,真会死得很难看。
“让她进来。”屋内响起沈若君沙哑的嗓音,语气却是冷淡的。
没想到宫主会主动开口让自己放人,夜罗愕然地松开手,不料紫云陡然攥住他的右手,张着嘴便在手掌虎口处,狠狠咬上一口。
待松开时,只见两排深深的牙印,“你属狗的吗?”他话音未落,大脚趾又被狠狠地踩上一脚。
见他脸上没什么太大的反应,紫云翻着白眼诮讽,“你属牛的嘛,都快被咬出血了,也不见你哼一声。”
这点疼算什么,未央宫的暗卫除了夜影与夜风,所有人都经过从小舍命厮杀,只为争夺一碗稀粥,或是一床被褥,说这身体是铜皮铁骨毫不过分,但并不是说刀枪不入,而是即便两肋插刀,也能忍住那疼痛。
夜罗默不作声,走到门边,抬手将门轻轻推开,退到一侧,躬身垂首请紫云入内。
几缕晚风吹动他额角细碎的发丝,紫云怔了怔,竟觉着这人也没想的那么讨厌,瞥见那低垂的眼眸划过一丝悲伤,想起白日里,他跟另外一个侍卫跪在沈公子面前,而沈公子一句话便可定他们的生死。
他们的生命就那么卑微吗?
“紫云姑娘,我家主子请您进去说话。”夜罗见她站着不动,便小声提醒道。
紫云恍然缓过神来,冲他轻轻点头,姿态放平和了些,不再那么傲慢,转身进了门。
沈若君端坐在红木交椅上,夜影挺身站在他身侧,俩人看着跟普通的主仆一样,倘若不去计较他捻着夜影的手又亲又蹭的话。
“沈公子,烦请你把解药给我。”紫云羞红着脸,低着头站在他面前,向他伸手讨要解药。
“什么解药?”沈若君目光流连于那只白皙纤长的手,似乎要将手背上的毛发数个清楚。
“你明明就在那兔子肉里动了手脚,我几个师兄现在都中了毒,男子汉大丈夫,敢做就要敢当,你别不承认。”
“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给他们下毒,再说兔子肉你也吃了,你怎么没事?”
“因为我是女的,那药对女人无效,我知道,我师兄他们经常在背后议论你们俩,但他们只是嘴上说说,没有什么坏心眼的。”
“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在背后嚼舌根,我没有意见,但他们不应该让我听见,更不应该让我心爱的人听见,我没办法忍住不教训他们,请见谅。”
“我代替他们像你道歉还不行吗?他们若真因此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,你让他们如何在江湖立足?”
“你说的对,但那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,且我从不带解药,既然你能来找我,说明你师父还不知道这事,她的医术应是不俗,这点小毒还是能解的吧,你说呢。”沈若君浅笑道,见紫云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,便冲门外喊道,“小罗,替我送送紫云姑娘。”
“是。”夜罗颔首领命,站在门口对着紫云比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,“紫云姑娘,请。”
听着那二人脚步逐渐走远,夜影才敢发问,“主子,您给他们下的什么药?”
“霸霸散,怎么,你现在还有心思惦记别人的死活?”沈若君手上的力道紧了几分,眉梢微扬,接着道,“看来是我对你太宽容了。”
他嘴角噙着坏坏的笑,一把将人拉入怀中……惩罚开始……
霸霸散,发明此药的人,此时正遭受着药效的折磨,而他本人尚且不知自己中了霸霸散之毒,心如蚁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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