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哟,那泼天的富贵,咱们这样的人是感受不到了。”
感受不到了?
阮瑾言看着那溜马车渐行渐远,是啊,是感受不到了。
“话说,先生说话倒是像从京都来得。不知道有没有见过阮家二公子。你也姓阮,莫不是有亲戚吧。”
阮瑾言笑道:“不敢攀不敢攀,人高门大户,我们家做小生意的,京都甚大,我们两家没有打过照面。”
“我听人说,那阮家二公子当年为了荣华富贵,把自己送陛下身边去了。没想到竟然背地里跟那个什么大殿下相勾结,当真是用心险恶。”张大娘絮絮叨叨:“不过听人说,他去年死了,当真是让人痛快,这要是没死,定然要祸国殃民……哎?先生怎么不说话了?先生?”
祸国殃民的阮病秧子一瘸一拐回到店里,明天可能要下雨,手脚又开始有些不舒服。他坐在店里手里捧着热奶道,开始发呆。
感觉只是一夕之间,似乎就已经换了天地。
陈默道:“怎么,出去一圈替你那前夫看新妇生得好看不好看?”
“闭上你那嘴。”阮瑾言翻个白眼:“你早就知道了,只是不愿与我说吧。”
“嗯,确实如此。”陈默道:“跟你说了你又要伤心,我是怕你再偷偷回去。”
“哦哟,我从来都是骗男人的。”陈默学着阮瑾言说话,而后又言归正传:“我看你是被男人骗吧。”
阮瑾言恨恨道:“你等着,等我身子好了,我早晚撕了你的嘴。”
阮瑾言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坐在哪里。男人大多都是这种东西,见了新人就忘了旧人而已,人之常情,不说也罢。
但是陈默没有告诉他的是,元晟好像是病了,这次选人一是为了添点喜气,二是为了,能够留下一支血脉。
阮瑾言不问,他也就不说。
元晟身体确实一日不如一日,他没了之前的经历,甚至开始犯困,双唇也慢慢褪去血色。
就算是太医来了,也没有诊断出他究竟生了什么病。
只说是要注意休息,元晟嘴上答应着,但是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听没听进去。
阮修名在他房间里帮他磨着墨汁,温温柔柔道:“陛下今日总是深思倦怠,莫不是因为天气凉了的原因?”
元晟微微点头,并未搭理他。他右手撑着脑袋坐在椅子上,但是从阮修名这个角度来看,元晟是因为过于困倦而睡过去的。
当真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