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来是要丢了的,你坐坏可能要赔,梨子撞坏了,也要赔。”袁木把藏在木板下的一块红砖抽出来,直挥向薛志勇的面门,吓得他连声嚎叫,威胁式的,要喝停袁木。
袁木果真停住了,砖面摁平他鼻子:“第一次,他是不是用的这块砖。闻一闻,还有没有苹果味。”
“不要再来找我妹说你那些屎尿话,还有街上的娃娃,那我们还可以照样喊你一声叔叔。第三次,就真的拍你脑壳了。”
“我日......我日你龟儿的......”
说完自己要说的,袁木对薛志勇的骂骂咧咧不作理会。他抬头,左邻右舍守摊的又继续飘开注意力各忙各的。
袁木专心把掉落的梨捡起来,将店里水果整理一遍,拣出几颗坏果丢进废篓。水果店里永远有一股果肉腐烂的味道,他从小闻到大,始终找不到源头。
他吐了口浊气,好像有用,叹掉一点疲惫。
作者有话说:
假装还没过零点。
对不起我好像是被周二和周三下了咒。
33 33 爸爸
裘榆的内心暗受折磨很多天,再面对裘盛世时居然是毫无波澜的。进门时,裘禧搬了条椅子坐在沙发旁边给裘盛世找白头发,正要价,一根一块钱。路过的许益清受不了,说头发油乎乎的还用手扒拉,也不嫌脏。
裘禧:“哎没办法,赚钱嘛。”她又说,“别说,我爸挺讲究,人家这头发不是油乎乎,是锃亮,喷了啫喱水对不对,味道冲鼻子。”
裘榆放钥匙的力气大了些。
“儿子回来啦?”裘盛世还是那句废话。
裘榆充耳不闻,视他为无物,把书包丢鞋柜上径直去了卫生间洗手。
裘盛世问裘禧:“哪个又惹到他了?”
“不是我。”她首先说。
许益清在厨房喊吃饭,裘榆湿着一双手去端菜。裘禧半道截胡献殷勤,被他侧身躲开。
“爪子洗干净。”
裘禧低头看手,还放到鼻下闻了闻。
“快点。”裘榆觑她,“恶心死了。”
这个月裘盛世也比对楼的袁高鹏晚归,饭桌上说他在家待不上一天就要走。许益清不懂他厂里那些事,没有多问,舀了两勺排骨到他碗里,只叫他去时多带两件棉服,冬天要来了。
裘榆自始至终盯着一盘菜不挪眼,嘴里的饭没滋没味,如同嚼蜡。许益清也给兄妹俩一人添一勺,问裘榆是不是胃口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