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于她就这般重要吗,重要到,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。
他瞧在眼里,连自己都未意识到,也许胸中的那股嫉恨才是他连同昆仑派设下陷阱的原因。
他握起拳头,忍耐许久,终是不忍见她自残,掀开那网将人抱了出来。
香薷安静地缩在他怀里,乖顺的模样从未有过。
她是妖,法力高深,寿数绵长,同人相比,是过于悬殊的差距。
他从未有告诉她,他想与她有一个孩子,是为了在二人之间留下牵绊,他唯恐有一日她会离开得毫无留恋。
而那一天终究还是来了。
夭夭一眼看透了他,「谢忱!你要带那个妖物去哪里!你莫忘了我是你妻子!我怀中抱着的是你儿子!」
他知道自己有多卑鄙,他花费万金从昆仑弟子那里买来禁锢妖物法力的灵药,他想要长长久久地将她困在身边,做一对太平无事的凡人夫妻。
他那般计划周全,却唯独算漏了她的狠绝。
为了祁周,她不惜自毁根基,强行冲破法力封印从夭夭手里救下了那个孩子。
他与夭夭的孩子。
她走了,不曾回头望过他一眼。
在她心里,他已什么都不是。
夭夭失了双目,似乎又陷入了幼时的梦魇里,成日里缩在床角哀哀哭叫,那双眼睛却已流不出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