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章七 皇七子
萧淮安的醒的时候,白夭还把整张小脸埋进枕头中,睡的乎乎的呢。也不怪白夭贪睡,做为平日里唯一的运动就是陪着煤球玩毛线球,被体力丰沛的萧淮安拉着闹了半宿,天蒙蒙亮才睡。
至于萧淮安,平日里本就有早朝,再加上心心念念美梦成真,自然是兴奋亢奋,眯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再也睡不着了。
白夭对着萧淮安露出被子的一小片本该白玉无瑕的半个小后背,眉眼中满是心疼。
如果再给他次机会—他还这样!就这么死性不改!嗯哼!
这是一种骨子里未进化干净的,来自雄性的占有欲和控制欲,只有将自己的归属物牢牢的霸占在视野内,圈在怀中,才能心安。
“唔。”白夭总觉得肩上和后颈上有虫子再爬,不耐烦地抬手拍了拍,不曾想这虫子不仅没拍走,还爬上了,气地他努力睁开肿了的眼皮,费劲巴力地翻身。
他眼皮薄,一哭就肿,夜里喝水第二天也肿。
昨夜里哭了整整一夜又被萧淮安喂了几次水,现下只能睁开一小条缝了。
腰上传来的酸痛让白夭瞌睡一下子跑没了,他一张小脸都揪到了一起。
“怎么了?哪里疼?”萧淮安忙凑了过去,关心地问道。
“腰疼……”白夭刚说了一句,一只温热的大手就盖到了腰上,用力适中地按摩。
“这样有没有好一些,用大力些吗?”萧淮安有些自责,昨夜是小家伙的第一次,他不该那般孟浪,仗着人身娇体软,就把人各种折的。
“对不起宝宝,都怪我没控制住自己,害得你难受。”
白夭顿觉老脸一红,脑中不自觉地回放着昨夜红香帐暖的一幕又一幕,脸上挂着汗又凶又狠的萧淮安,性感地让他都不敢睁眼看。
不能想!不能想!想那些叫什么话!
两条小胳膊从被窝中伸出来,圈住萧淮安的脖子,凶巴巴地威胁,“现在是早上了,不准说那些事。”
萧淮安宠溺地笑,白夭眼皮都哭肿了,眼下的小泪痣也被他啜的红了一片,小嗓子更是哑的像是林子里的乌鸦,别说凶人了,可怜的让人忍不住想做些坏事。
“好好好,我就再说一句,那里,疼吗?我帮你上药的时候看有些肿了。”
那里?哪里?白夭的眼中是大大的问号,一时没反应过来萧淮安说的是什么。
目光疑惑地落到了萧淮安的脸上,看到了他眼中的揶揄和从腰上移走的手,脸一下子就烧红了。
小手推着萧淮安的肩,气急败坏地嚷:“你你你!简直就是个登徒子老流氓!青天白日的,这都说的是什么话!”
“夭夭乖,不要讳疾忌医。”萧淮安轻轻按着一方柔软。
“你讨厌!”白夭简直要被气死了,这人是连君子都不屑在他面前装了,看看看看,这都变成什么样子了!
八宝来敲门的时候,两个人正闹成一团。一听到敲门声,白夭跟受惊的兔子,被子一拽,把自己缩成一团整个都藏了起来。
萧淮安无奈地看了一眼光不出溜的自己,去拽旁边的小山丘,柔声哄:“宝宝啊,你把被子全拽走了,我这一点遮的都没有。要不,你分我一点被子,就一点。”
“不!”隔着被子的瓮声瓮气的拒绝声,那个斩钉截铁。
萧淮安无奈,知道白夭是害羞了,也不和要被子了,先让八宝进来再说。
今日他休沐,没有重要的事情,八宝是不会过来打扰他的。
八宝一走近床帐边就闻到了一股没有散去的麝香味道,脸上挂起了慈祥的笑,自己家殿下终于有人要了,可喜可贺啊。
他也不去碰床帐,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,声音比平时大些,确保萧淮安能听到。
“殿下,宫中传信来,柔嫔早产了。”
支着一条腿,胳膊搭在膝上,靠坐在床头的萧淮安唇边的笑淡了些,声音也有些冷,问道。
“就这事?”
潜台词是,就这么点不相干的破事,也敢来打扰爷的好事?!
八宝脖子一紧,赶忙接着说:“还有,陛下让您和三殿下进宫。”
“进宫?”萧淮安皱了下眉,难得有些迟疑,“柔嫔早产,让爷和老三进宫?做什么?没这规矩啊。”
白夭好奇地从被子山中钻出了个毛绒绒的小脑袋,一张小脸闷的红扑扑的。
萧淮安手欠要去掐白夭的小脸,哪料到被张嘴叼住了手指。
一口小白牙咬住就不松口,水肿的小眼睛得意地看萧淮安。
萧淮安也不挣扎了,指尖绕着舌尖,逗白夭玩。
“说是给柔嫔的恩典,让娘家人进宫陪产,怕有个万一什么的。”八宝脸上的表情也不大好,总觉得元和帝太过偏心柔嫔,他们家殿下们可和这个庶出的柔嫔扯不上亲戚。
“镇北侯不在京,柔嫔就求陛下让您和三殿下进宫陪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