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书紧张地咽了口唾沫:“太惨了,太惨了。这……这不太好吧……”
“有什么不好?你想想这些日子怎么被折磨的,难道就忍心让他给折磨一辈子?”
“可……可世子对我们也不算太差啊……”侍书搓搓手指,“每日有吃有喝,还有棉被盖……”
我十分痛心地瞧着侍书,道:“孩子,你活得太惨了。”
我只道侍书在顾奕的淫威下生活太久,已经无心反抗,但他总算答应为我偷来钥匙。
第二日的天气很好,阳光正盛。我在囚笼里打瞌睡,等着侍书送钥匙,却不想等来的却是顾奕。
他站在牢前,居高临下地望着我。
“听说,有人要重回湄山林?”
“哈?”
“听说,有人还要招兵买马,专门做好埋伏等我。”
“哈……哈,世子真幽默啊,这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听说,她还要扛着大刀,剁下本世子的脑袋当痰盂。”
“听说,她怀疑本世子的性别,还要扒下本世子的衣裳,请十几个大汉检查检查。”
我已经听不下去,十分痛苦地捂住眼睛。
“听说——她还要本世子不男不女?”
“不敢,不敢……”我往笼里缩了缩,咽了口唾沫道,“我开玩笑的,开玩笑的,嘿嘿……”
“是吗?我瞧着你挺认真的啊。”顾奕蹲在笼边,伸出手来在我头上摸了摸,随即一把揪住我的鼻子,“前几个是不可能的,本世子的头还有别的用处,不能给你当痰盂。不过最后一个倒是可以满足你,你不是怀疑本世子的性别吗,要不本世子把衣服脱了给你瞧瞧?”
我:“……”
我这才明白,这一切都是顾奕的计谋。
他将我结结实实地收拾了一顿。我这才知道,顾奕长了一张俊俏的娘们脸,所以总是被当作女性,所以一直受其所困。是以,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有人称呼他为“娘娘腔”。但侍书这细作将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转述给了顾奕,包括我对他性别的怀疑,所以我又被捶了一顿。
自此以后,侍书再也不敢靠近我。但这个仇,是实打实地结了下来。
刚刚那口茶全喷了,此时才感觉到口中干渴。
“再给我端杯茶来。”
侍书有些发怵,却依旧乖乖地端来茶水,还腾了工夫为自己辩解:“黑脸大王,前些日子那事的确是小的不对,但那是世子下的命令,我也不能违抗啊……”
我一口茶喝到底,长舒一口气,对侍书晃晃手指:“你过来,你帮我干件事,帮了我就原谅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