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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5章 番外(十七)(2 / 2)

转过头,看着被吓到的化妆师,微微勾了勾唇角,“不关你的事,继续化妆吧。”

千九拍拍胸口,啊,莽撞了。

跟迟亦待得太久,就会忘了她是那个生杀予夺的女帝陛下。

兀自出神,手机铃声响起,千九从包里摸出手机,纳闷是谁一大早打电话过来。

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,心下一跳,脸上差点藏不住变化。

“喂?干嘛这么早打电话?”千九一边说一边往外走,余光瞄着迟亦,确定她没在看这边,脚底抹油一下子溜了出去。

迟亦没睁眼,心底划过一丝异样,“出去了?”

程南在旁边候着,一边嗦着豆浆一边往门口看,“嗯,看来有得聊,不晓得是谁哦。”

迟亦没答,勉强压下心底的不适,微微沉了沉气,自己劝自己,再喜欢也不能逼得太紧,总要给她一些私人空间。

门外的千九没功夫管别的,鬼鬼祟祟缩在一个角落说话,“不是说好有事微信上说吗?打我电话被别人接到怎么办?”

电话那头是尚初的声音,“是你自己着急的,发你微信万一你没看见呢?再说了,你的电话还能被谁接到,被她接到我不说不就完了。”

千九摸了摸额头,无语透顶,偏偏尚初说得也对,叫她无从反驳,“什么事儿快说吧,一会儿我还得拍戏。”

“设计稿发你邮箱了,你赶紧看看,确定的话我好跟设计师说,你要的急,别自己磨磨蹭蹭的。”

千九沉默了一会儿,心噗通噗通跳的厉害,半晌才有声音出来,“谢谢。”

“谢什么?”尚初打了个哈欠,“你救我一命,这个正好当作我的谢礼,你可别担心我小气,到时候份子钱我也少不了你的。”

“不用,”千九咧嘴笑笑,“这个我自己掏钱,份子钱你可以多给点。”

尚初:“……行行行,赶紧去看,看完给我反馈。”

挂断电话,千九颤着手点开了那份设计稿,一整套的设计稿,粗看有几十页。

其实有点草率了,但来到这里,入乡随俗,别人有的,她希望迟亦也有。

设计图按她要求方方面面画得清楚,千九细细看了一遍主图,随即火速删掉了那份邮件,登上微信给尚初发了个:“可以,就这套。”

弄完这一切,正好准备开拍。

迟亦什么也没问,千九心里反而七上八下的,第一遍就NG了。

“抱歉。”千九鞠躬,接过程南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,冷静些许。

一大早哈博没骂她,收拾收拾重来。

……

天蒙蒙亮,燕惊雪杵在房门口,进退两难。

她洗了个澡,换了身衣服,软剑也洗了好几遍,难得用了熏香,身上应该没剩下血腥气。

世纪难题围绕着她:怎么跟沈清河解释?

“小雪儿?”沈清河的声音。

她是不是长了双会透视的眼睛?为什么她站在门外她都知道?

燕惊雪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,怕沈清河听见,最终还是咽进了肚子里,硬着头皮推门进去,“你醒啦?时辰还早,再睡会儿吧。”

“没遇到别的事儿吧?”沈清河坐起来,上下打量她,其实怕她被人发现打斗受伤,但又不敢说明,只好岔开话题问她事情进展,“找到红月了吗?”

清晨的天气也很凉,尤其在这有山有水的地方。

燕惊雪不想撒谎,更不想让沈清河伤心。

“我有点儿困,”她走过去,脱鞋上床,在沈清河身边躺下来,“这样说好不好?”

“嗯,好。”沈清河斜坐着,手指轻轻探上燕惊雪的发尾,“我坐会儿,躺久了腰疼。”

“腰疼?”燕惊雪猛地坐起来,起得太猛,扯到了几根头发,疼得她‘嘶’了一声,却也来不及顾自己,“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我去叫大夫。”

说着焦急地就要翻身下床,沈清河眼疾手快连忙抓住她的衣袖,“哎,没事儿,身子重而已。”

“真的没事?”燕惊雪回身,忧心忡忡的情绪就写在脸上。

“真的没事。”沈清河浅浅笑笑,拉着燕惊雪躺下,“不是困了吗?睡吧。”

如果可以,她是很想这么跟沈清河一直待在这里,照顾她,和她肚子里的小家伙。

“我去了将军府,禁卫军全都撤走了,府上没什么人,”燕惊雪闭上眼,侧过身子把脸埋进沈清河怀里,“我没找到红月,对不起啊,沈清河。”

“这样啊,”沈清河轻轻拍着她的背,脸上一片淡然,“没关系的,不需要说对不起。”

需要的,需要。

是她杀了红月啊。

沈清河身上传来暖意,愈发衬得她心里悲凉,沈清河这样好的人,为什么要遭遇这些?

温润端庄的沈清河,就应该招一个同样谦谦如玉的驸马,一生一世一双人才对啊。

红月的话又回旋在耳边,如果红月没撒谎,沈海安和容不屈之间不清不楚,却诓骗了沈清河的一腔真心。

她没办法把这些跟沈清河说,不管沈清河究竟知不知道。

她什么时候,变成这样的人了?

她也要什么都瞒着沈清河吗?

“将军府出这么大的事,红月作为我的贴身婢女,会被带走也很正常。”沈清河声音柔柔的,低垂着眼睑,由内而外散发出平和的气息,“原本是我思虑不周,将军府绝非安全之地,让你涉险,我很抱歉。”

“可你还是想知道外面的情况是不是?”燕惊雪缩在她怀里,一动不动,声音又低又沉,直直往沈清河心里撞,“外面的情况不如你想象的好。”

两个人都在道歉,却又都在执迷不悟。

沈清河不说话,她没办法否认。

她想知道沈海安怎么处置容不屈,想知道容不屈现在情况如何,她就是想知道。

燕惊雪心里压着事,根本不能保持心平气和,她停了一会儿,吸了口气,“不过也没有你想象的差,无非就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,我们唯一知道的,他们都没有在乎……咱们的动向。”

她把‘你’换成了‘咱们’。

她那荒芜冷清的内心,在遇到沈清河的时候,有种子埋进去生根发芽,一发不可收拾。

红月说沈清河心甘情愿,沈清河对容不屈,是心甘情愿么?那为什么要来招她?

好像也不对,那晚本来也就是她自己去找的沈清河。

这是吃醋吗?她吃的哪门子的醋?

心底纠结,沈清河实诚的话便有些刺耳,“阿雪,他们在不在乎我不重要,我必须得在乎他们。”

在乎他们,还是在乎容不屈?

燕惊雪气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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