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(1 / 2)

“是。”方云梦转身,经过钟骞时敛下眼,将托盘端好,踏出了门。

钟骞看她背影若有所思,直到忠国公唤他几声才回神。

“骞儿,你先出去吧!”

钟骞道:“是,父亲。”

他走后,忠国公才道:“自南疆回来,他就自知和容潋此生再无可能,我想是时候叫他做身为忠国公儿子该做的事。日后骞儿,还要太子殿下多多提携。”

容境道:“这是自然。你今日前来可有什么事儿?”

“兰襟如今回朝,可谓是朝野轰动。他在去南疆前已经恢复了一品侯的爵位,如今再加功绩,我想之前裁撤的天机司也很快会重新建立,他兰襟又大权在握。从前他为殿下做事,殿下尚勉强节制他。可这次他再掌权,就不是殿下的人了,到那时他就是殿下的大麻烦。”

“这话忠国公和孤说过多次,明里暗里,忠国公也花过许多力气,可也并未有什么结果。”容境将茶杯放下,手斜撑着额头,冷冷道:“有些时候,孤不由得在想,国公爷是为孤着想,还是为自己着想。”

忠国公惊得霍地站起,声若洪钟地说:“臣自然是为了殿下。”

“可孤倒是仔细盘算过,兰襟若是会成为孤的麻烦,只能是他保别人与我争这太子之位。可孤的这几个兄弟中,没有任何一个人与兰襟有关系。如今整个皇室,和他有些关系的,只容潋一个人。容潋是外枝,又是女子,也决计不可能心生此念。既然他之念与孤无关,又何来为敌之说?”

忠国公很纳闷容境的态度变得如此之大,上一次他派人在兰襟往南疆的路上刺杀,容境虽叱责他擅自行动,却也将他的话听了进去。这次容境却又突然变了说辞,不知是何缘故。

忠国公的拳头攥紧又松开,沉沉道:“可兰襟千方百计再入朝,必定是有所图。他虽然之前和其他皇子并无关系,可他一旦站稳脚跟,再挑选皇子扶持也不是不可能。太子殿下不要忘了,慎远坊库房是被兰襟焚毁的。他若是在烧毁之前留下什么也未可知,殿下要为长远考虑,不能掉以轻心才是。”

提及“慎远坊库房”几个字,容境的眸色陡然深沉下去,声音尖利起来:“钟良,你这可是在威胁孤?”

“臣不敢,臣只是给殿下提个醒。你我如今才是一条船上的人,臣只为殿下着想,忠心耿耿,殿下不必怀疑臣的居心,要为以后计才是。”

容境额角隐隐发胀,他竭力压制自己的怒气,声音绷紧:“国公有何打算?”

对峙的局势被破,忠国公走近,说:“早下手,免得后患无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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