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大人。”
“侯爷有何吩咐?”苏唯安一阵心惊肉跳,还以为兰襟脑后也长眼睛,看见了他刚才的举动。可兰襟所说,却和这个毫无关系。
“苏大人要记住,你不是六安侯的人,不是天机司掌司的人,你只是我兰襟的人。”他只说这一句,没头没尾,说完便叫巫影送苏唯安出去。
苏唯安莫名其妙,看了看瞧得久了真诚到有些傻的巫影的脸,放弃了问他解惑的念头。反正他不懂的事情,又何止一两件,多这一句话,也不算要紧。
夜幕驱走天上红意,拉开黑帘,将天地罩上。长安此夜,家家户户门前悬着灯笼,将六安侯府到皇宫的一路点亮。
马车里,兰襟一如既往地寻到机会就要贴近她,狭窄的一隅根本困不住他这头凶兽,容潋后背紧贴着车壁,身体被他紧压着,两人密到不留半分的缝隙。
“我从前还想将府邸挪一挪,以方便随时入宫,如今看来,离皇宫稍远,也不是全无好处。”
兰襟今夜格外的不要脸,容潋的手颤颤地压住他作乱的手,粉腮上都挂上了细汗,说:“你,你弄疼我了。”
“我倒是忘了,我的郡主身上可是碰一下就要红。”他的薄唇在她肌肤上游走,随后抬头,咬了一口她的红唇才放过她,伸手将她敞开的衣领系好。
容潋红着脸拍开他的手,侧过身自己去系,询问道:“待会儿要进宫,你怎么能这么放肆?”
兰襟笑道:“我怕待会儿再出了宫,想放肆也是不能的了。”容潋转过身,兰襟歪着头对上她打量的视线。她方才的娇羞尽褪,如今眼眸清明,还是那个庆安郡主。
“兰襟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”
自回长安,兰襟就有些不对劲儿。他们刚回长安,她又是第一次到侯府,以兰襟待她处处不放心的性子,怎么也不会初到长安就让她自己回侯府,在她睡时也不陪在身边。再加上在马车上,他动作间隐隐透出来的狠意……
这所有都只是她的感觉,并没有什么依据。可情人之间,有些事并不需要依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