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的风要比白天大一些,呜呜地从路口吹来,把商铺支出来的雨棚吹得“簌簌”作响。
容铮无声地拍了拍负责人的肩膀,转身准备离开,走之前脚步又一顿,目光落在坐在门口正偷偷摸摸朝里张望的少年身上,他心里忽然被捏了一下,有种微妙的预感飘了出来——
按照常理来说,再疯狂的粉丝,得知偶像不在,过了这么久也应该散了。
就算是他们觉得警察抓了R,为了维护他,也应该像他们得知江洋被冤枉后,涌入各大官方平台讨要一个说法,然而什么都没有做,除了一开始激动地和警察产生了口角,过了一阵,又恢复了平静。
是什么时候呢?
什么时候他们会变得如此安静?
又是什么,让他们忽然镇定下来?
他脑海好似电光闪过,不知道为什么,他忽然又想起了那几通电话记录——4月15日晚上,那个不知道生死的女人,还有离奇消失的那摊血迹。
一阵风吹来,容铮闻到了细微的腥味,生锈的护栏乍闻起来有点像血的味道,他扭头看向负责人,压低声音说:“找几个看起来脸嫩的,混到他们那群人里面,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。”
两月前杀害年轻巡警的真凶还没有归案,那个陷害江洋的班长要比彭昌廉硬气得多,少年有些营养不良,比同龄人要瘦小许多,头发发黄,穿着的校服有些宽大,领口被洗得起毛。
一般罪犯的家属过得都十分艰难,邻居的白眼和三三两两利刃似的闲言闲语,能活活把人刮一层皮,大多选择搬家从新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