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童岸没有任何和男朋友吵架的经验后,她酒庄的同事们彻底震惊了:“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?”
“就是……他不怎么爱说话,一般我自己发完牢骚,就算是吵完了。”
“这么幸福!你们什么时候结婚?我到时候要好好瞻仰一下这个神一般的男人!”
“结婚啊……”童岸为难地挠挠头,“我还没有考虑结婚啊!你们看,我还这么年轻,说不定,还有更好的青年才俊在未来等着我!”
一瞬间,同事们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。
童岸傻笑了几声,赶紧找机会溜了。
程少颐没有跟她提过结婚的事,当然,更没有带她见过父母。
其他恋爱五年的人究竟是怎样的状态呢?她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
她的愿望很小也很单纯,能守住现在的幸福,她就已经十分满足了。
程少颐回来的时候,童岸又缩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她睡觉的姿势像一只刚断奶的小猫,小心翼翼地蜷缩成一团,原本好好盖在身上的薄毯也不知何时被她踢到了地上。
客厅里灯火通明,却静得可怕,程少颐松领带的间隙顺手关掉了两盏灯,却不想童岸忽然睁开了眼:“啊,你回来了?”
程少颐不禁抬眼打量她,她今天穿的是上次他回国时找苏州老裁缝定做的真丝刺绣吊带裙。那匹布据说是老裁缝的珍藏,老师傅是看了他手机里童岸没事偷偷自拍的照片,才同意做给他的。
不过那老裁缝的眼光倒是犀利,童岸皮肤雪白,一袭泛着盈盈丝光的湖水绿缎裙衬得她格外娇憨动人。童岸众多的睡衣里,他最喜欢这件。
“少颐?”童岸又叫了他一声。
这回他微微挑起眉,不疾不徐地走过去,不等她再说话,已俯身吻住她的唇。迷迷糊糊间被吻住,童岸不由得瞪大了眼,下意识想把他推开,但他今晚少见的执着,一只手摁住她的肩,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,固执地在她唇间辗转。
童岸又挣扎了几下,意识到反抗没戏,索性顺从地攀住了程少颐的脖子,热烈地迎合起来。
吻到动情处,程少颐似乎嗅到童岸身上淡淡的酒香,而后脑海中忽然闪现酒酒的脸——那双杏眼顾盼生辉,那个人撒娇般挽住他的手臂,脆生生地叫他:“哥。”
他倏地一下停住了动作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突然想到还有一个合同要修改内容,我去书房一趟……你先去洗澡吧。”
“嗯,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