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的飞机。”
“那……你现在在哪儿呢?”
“万汇。怎么,今天不上班?”
“我马上就出门!”
童岸飞快地瞄了一眼时间,要挂电话。
“等等——”庄晋叫住她,“你声音怎么听上去闷闷的?”
“昨天发烧了,今天已经好多了。”童岸急匆匆地换着靴子,“我这就下楼打车。”
从公寓到万汇酒庄的出租车费简直贵得让人肉疼,不过庄晋回来了,童岸的心情到底晴朗了许多。
付完车费,她转过身,就看见庄晋远远地朝她走了过来。
“也才没多久不见,你怎么憔悴了这么多?”庄晋上上下下打量着她。
童岸被看得有点儿发窘,敷衍道:“不是感冒了嘛。”
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她略显浮肿的双眼:“说吧,怎么又哭哭啼啼的了?”
明明昨晚只哭了一小会儿,抵不住头晕,她一早睡了,没想到这都能被看穿。
童岸嘴硬:“你眼神不好。”
“哦?我看错了?”庄晋笑了一下。
她点头,胆更肥了:“没错,你年纪也大了,偶尔难免老眼昏花,不怪你,我能理解的。”
庄晋被她的假正经逗笑了:“好了好了,是我眼拙。”
恰好林粤走过来,问庄晋要不要尝尝自己买的新茶,看童岸和他在聊天,于是叫她晚上一块儿吃饭。
童岸顿了一下,还是干脆地答道:“好啊。”
反正下班后她也没有别的安排。
但没想到快下班的时候,童岸临时发现记录的数据出了一点问题,她不得不再去检查一遍。
让林粤和庄晋干等着也不是事,她便让他们先走。
“你的车胎换好了?”林粤问。
“萧阳已经帮我联系好让人过来修了。”
林粤颔首:“那你待会儿自己过去啊,我把地址给你。”
目送他们的车离开酒庄后,童岸才折回酒窖加班。
童岸也没想到,会一下子忙到快九点。
这个时间点实在尴尬,他们那边晚饭估计已经吃完了。
童岸琢磨着打个电话说自己就不过去了,手机倒是先响了起来。
不过来电的不是庄晋,也不是林粤,而是程酒酒。
程酒酒……
童岸呆呆地拿着手机,人一时间有点蒙了。
童岸依稀记得上次在咖啡店时,程酒酒好像问过自己,如果今后她找自己,自己是否愿意见她。
童岸记得自己当时说了句“当然了”。
在某种意义上,她不算是敷衍程酒酒,但面对这么突然的联络,她还是有些惊讶。
手机响了好一会儿,童岸才接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