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她。”
沈嘉跟了出来,身上的衣服已经穿齐整了,一副随时可以跑路的状态,他假装不在意地问:“这么晚了还喊太医来做什么?”
赵璋淡淡地说:“朕不舒服。”
“哪里不舒服?”
“心里不舒服。”
“那您自个待会儿?臣回怡园住一晚,家里的行李都还没整理完呢。”沈嘉边说边往外走,被赵璋一把扯住,然后推进内室,“在这儿待着哪也不许去!”
“那个呵呵,时候不早了,要不咱们睡吧,刚才的事情还没完呢。”沈嘉靠大赵璋身上,试图用其他事情吸引赵璋的注意力。
赵璋定力十足,将他压在身下翻个身,仔细端详着那块疤痕,很浅,要不是他仔细看还真的会误以为只是小伤。
“快说,不然今晚不用睡了。”
沈嘉趴在自己双臂上,扭头看着他说:“我要是说实话你能保证不生气吗?”
“你没瞧见朕现在已经在生气了吗?”
“怒伤肝,皇上要保重龙体。”沈嘉朝他明媚地笑笑,他的笑容总是爽朗可爱的,带着一个梨涡,像是冬日里的暖阳,能叫人心都融化了。
赵璋翻身坐到一旁,替他盖上被子,然后下床去倒了杯水喝下,调节好心情再回到床上。
“行了,说吧,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,朕生气也无用。”
有这句话做保证,沈嘉就大胆地说了,那时候他刚到广州不久,忙里忙外不得闲,身边得用的下属基本都派出去干活了,只留了几个老实的护卫在身边,偏偏那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,不是遇到刺客就是遇到有人设计陷害,企图诋毁他的名声,好在都是有惊无险。
那段时间也是朝中对他和赵璋关系最紧张的时候,想来会做出刺杀他这样安排的官员也是真的被逼急了,这些事他在信中几乎没提,也勒令下属们不准提,否则这朝堂又是一场腥风血雨。
赵璋听到他说那箭上有毒时已经很难保持镇定了,伸手想打他又舍不得,在床边走来走去,指着他训斥道:“你就是占着朕不舍得惩罚你,你自己说说看,当初答应过朕什么?就如此堂而皇之的欺君,你可知欺君之罪?”
沈嘉走过去抱住他,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嘴角,安慰道:“那皇上惩罚臣吧,臣绝不还手。”
赵璋眼神一变,手放在他腰上用力握了握,“又想用这招蒙混过关,偏偏朕就吃你这招。”
第二天一早,沈嘉从龙床上醒来时已经过了早朝时间,他捂着额头感叹一声:这可真是太荒淫无度了,岂不是告诉满朝文武他们昨晚做了什么?
“来人!”
“首辅大人有何吩咐?皇上上朝前交代您今日可以不用上朝。”
沈嘉摆摆手,“替本官更衣。”他才刚回来就不上朝,这也太不像话了,以后还怎么在大臣面前树立威望?
两名内侍捧着他的朝服走进来替他更衣,以前这种事沈嘉都是自己做的,从不假于他人之手,不过今天就算了,他不仅腿是软,手也觉得酸,怕是连腰带也绑不好。
穿好朝服,沈嘉简单洗漱后就要去金銮殿,掌事公公不敢怠慢,命人抬来了御辇,反正这宫里宫外都知道沈大人与皇上的关系了,违不违规的也无人敢说什么。